后面江永也赶了上来,方才那女人虽是受了惊吓,除了脚崴了,倒也没受什么伤。被江永按清歌教的法子,一拉一拽,也能勉强走路了,待看到自己买的一车东西竟是被踩得一片狼藉,只心疼的不停掉泪。
看女子妆扮,当是小户人家,这一车东西,八成就是全家数月的粮食。江永又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好言安抚了一番,这才上马离去。
前面已是到了大路,黄衫女子一挥手,十多匹马便围了上去。
“车上的人听着,我数三声,都他爷爷的给我滚下来!”黄衫女子捂着伤口不住的抽气,心里却是气恨难平。凭自己的家世,自出道以来,还从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江辰几个也抽出剑,冷冷的对着几人,却是一言不发。
车厢里倒是传出一个女子有气无力的声音,“天奶奶,是,是碰见劫道的了吗?明明,出门的时候,拜过神了,不是一路上安全的鬼都不会碰上一只吗?那这外面嚎个不停的都是,都是什么东西啊?”
外面嚎的?什么东西?黄衫女子下意识的往四处看了看,貌似刚才就自己喊话了!这不是摆明了是羞辱自己吗?
“爷爷的,你们上,先把这几匹马宰了,看她滚不滚出来!”黄衫女子抓狂道。
“哪里跑来的,孤魂野鬼啊!天还没黑呢,就鬼叫个不停!”车内女子似是鼓足了勇气,迅速一拉车门,往外瞧了一眼,突然大惊失色。
黄衫女子举目望去,隐约能看清一张容貌清丽的脸孔,竟是莫辨男女,只是看样子好像受了惊吓,抖着手指着众人身后道:“娘呀,鬼呀!”
声音尖细,让人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红衫女子一行人悚然回头,却仍是旷野寂寂,空无一人。
“他爷爷的,竟敢耍我――”黄衫女子忍痛嚣叫道,“有鬼是吧,姑奶奶这就把你们都变成鬼!”
话音刚落,十多个的座骑几乎同时希律律嘶叫一声,先后马蹄一软,卧倒在地。本是骑在马上耀武扬威的一行人顿时和下饺子相仿骨轮轮滚的到处都是。
金乌西坠,暮色冥冥,车外趴了躺了一地的马和人,车里的人却是颤着嗓音拖长了腔调,仿若鬼哭一般,便是江辰几个也微微有些变了脸色。忙扬起马鞭呼喝一声“驾――”
车后扬起了大量的烟尘,清歌几个很快绝尘而去。远远地,清歌清脆的笑声在晚风里传了很远……
留下躺了一地的人和马,躺在地上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头疼得像要炸开一样%》_ i》
117、大鹏一日因风起(三) 。。。
“这就是塘里?”看到眼前这个破破烂烂的小镇,清歌很是惊愕。
明明地图上标示说塘里是进出峡山的必经之地。峡山既是盛产美玉,这塘里应当很是富庶才对,怎么会这么破破烂烂?
转念一想,又旋即明白,怪不得方幽兰送给自己这张地图时一副肉疼的紧的表情!看来这峡山玉矿,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那草药宗神通还真是广大,竟把手伸的这么长!
悦来客栈是塘里镇最大的客栈。说是最大,也不过十多间房子,可便是这十多间房子,也从来没住满过。看到清歌几个人并十多匹马来投宿,掌柜的顿时喜出望外。
赶了一天的路,也确实累坏了,清歌稍微用了点儿东西,便让小二送上热水和若尘洗洗睡下了。深夜时分,听到街上的狗叫的厉害,清歌皱皱眉头,下意识的把身子往若尘的怀里缩了缩,若尘警醒的睁开眼,耳听得客栈里一阵嘈杂的人声,似是有新的住店的客人到了,嚷嚷着,似是要房间热水什么的。
若尘低头亲了口清歌红扑扑的脸蛋,柔声道:“没事儿,是有新的客人来了,清歌继续睡吧。”
清歌迷迷糊糊的搂住若尘的脖子,嘟哝道:“右边,没亲……”
若尘低笑出声,顺从的又在那微微扬起的右脸颊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清歌嘴角扬了扬,头枕在若尘光裸的胸膛上,很快又陷入了甜蜜的梦乡。
一夜好眠。清歌睁开眼来,照例又趴在若尘身上大吃豆腐。看外面已是天光大亮,若尘便有些害羞,却又被清歌亲的手足酸软,浑身竟是没一点儿力气。
清歌本已开始整理衣衫,回头却看到若尘躺在床上剑眉缱绻、星目含情、衣衫半敞,样子真是性感的要命,止不住又是大流口水,扑过去抱着若尘又是一阵乱亲,两个人好不容易穿上身的衣衫很快又扔了一地。
“叩叩――叩叩――”门外忽然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两人正至情浓时,清歌便只做未觉,只顾抱着若尘亲热,哪知门外的人竟是固执的紧,不止敲门的力道越来越大,竟还扯开嗓子叫了起来:“客官,可是起了?”
若尘是男子,脸皮自是薄的很,忙推了推仍在上下其手,忙的不亦乐乎的清歌:“外面,有人――”
看清歌不理,只得两手抱住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