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无事,都给我把嘴闭上。”
刚得了令准备出府唤大夫的小厮不知所措地看向张东,害怕得直打颤。
“都下去吧,把嘴巴给我闭严实了,不该说的一句也不能说。”
张东皱眉摆了摆手,小厮得救点头一溜烟往外跑,顺带着门口的两个小厮也跟着走了。
人都说侯爷脾气好,对下人最是宽厚。
今日不知怎么了,光是在门外站着,屋里的气氛都能把人给冻出一层冰来。
简直太可怕了。
人一走光,张东看了看瓷片,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院子,认命地蹲下身子继续收拾。
心里不免对赵琴赵姨娘有了些怨怼。
若不是她出府去购置什么岁末的东西,就不会听到镇国公府的喜事。
也就不会传到侯爷耳中。
如今生气的是侯爷,受罪的却是他。
实在是既冤枉又憋屈。
“你怎么还不走?”瓷器碎片摩擦声入耳,沈奕本就不平静的心更加烦躁了。
张东手上一松,手指上便划了一道口子,苦着脸幽怨地看着沈奕:“侯爷受伤不肯诊治,属下人微言轻劝不了您,只能与您一同受罪了……”
沈奕:“……”
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血渍,又垂眸扫了眼张东那痛得呲牙咧嘴的模样,“还不去取药箱来,瞧你那点出息……”
“是。”张东起身熟门熟路地打开柜子的第二个格子取出了一个木箱。
一边给沈奕包扎,一边试探着说:“属下还记得小时候我底子差,没过几招身上就出口子,还是侯爷亲自给我敷药。”
沈奕沉默。
张东继续说道:“我那时就在想,这世上到底有什么事能让咱们这位像天神一样的侯爷受伤,害怕?”
沈奕一怔。
张东已然处理好了他的伤口,“侯爷若是喜欢,就努力去赢得她的心,属下相信只要真心以待,她一定会明白的。”
沈奕握紧了手。
“你知道什么?连个丫头都蛊惑不了,还在这里对我说教?”
张东急了,药箱还未放入柜中转头否认:
“那怎么能是蛊惑呢?”
“我对她是真心的。只要她开心,我就开心,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