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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拿起地上正晒着的笋递过给了胡婶。
“也不白拿你的,给钱吧,显得俗套,正巧家里的鸡下了几个鸡蛋,便拿过来给你们也尝尝。”胡婶的手里拿着块布兜,打开来看,里面装着有五个鸡蛋。
谢钰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鸡蛋了,看的眼睛都直了。
谢家的情况,村里的人都知道,一家老小靠着冯氏一个人养着,着实是困难了些,现在又多了个媳妇儿,只怕是会更难。
这几个鸡蛋也值上几文钱了,苏岑见着他们俩都想吃的样子,也不客气,从胡婶的手中接过鸡蛋道:“多谢胡婶了。”
说着,又挑了个大的拿给了胡婶,怕着她不会做,特意嘱咐着:“这笋要将外面的衣给扒了,只吃里面最嫩的,要想好吃,得放多油去炒,要是想省油,可以用水煮煮再来炒,只是味道稍微清淡点儿。”
胡婶接过了笋道:“行,我回去试试,要是做不好,再来请教你。”
等着送走了胡婶,苏岑问着谢钰谢瑾:“晚上咱们吃鸡蛋?”
听着四只眼睛都放起了光。
今儿是谢钰这几年里,最高兴的一天了。
冯氏吃完了吃食,正从窗户边上看着院子里的一幕,不禁热泪盈眶,总觉得家里有些不一样了。
从被褥下面拿出前段时间安哥儿写回的信,信中说着:【人生已自此,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儿不孝,不能侍奉母亲膝下,既然是母亲中意的人,儿子没有异议。】
信中说的是希望全无,一点也没有怨言。
冯氏叹了口气,安哥儿太像他的父亲,但又不太一样。
谢敏流放至平坡村,白手起家,日子过得是乐趣十足,即使是苦日子,也不多说一句。
而谢怀安呢,才十六岁的年纪,却对着生活没有了希望,像是看到了头。
自己买下苏娘,也不全是因为见不得别人受苦,而是因为在她的眼里,看见了想要活下去的希望。
自己也是想着,想要这份希望,感染着谢怀安。
吃过了饭,谢瑾便拉着谢钰陪他去送信,送信的人在村头,要是快,晚上就能得到谢怀安的回信。
苏岑没什么事,便开始研究着谢怀安制糖的工具。
工具被谢怀安放置在后院里面,被草垛给盖住,以至于她来的几天里,根本就没看过是什么东西,要不是谢钰说起,自己肯定不会来多看一眼。
听着谢钰说,这套石盆和石磙也是谢怀安自己做的,倒是没有想到,他还会这些东西。
石盆和石磙放在一起,像个石磨一样,能将甘蔗汁液分离,倒是挺聪明的。
苏岑重新将草垛给盖了回去,看了看时辰,打算将一部分的笋用盐巴腌制,这样以后喝粥的时候,还能当个小菜。
剩下来的一部分,就留下来做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