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
苏怡只觉得天旋地转全身的力气一点点流失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她只能不停的摇头口中喃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说谎骗我的是不是……”
姚锦瑟连连冷笑:“你不是一直自侍出身名门用悲悯的目光看待着我吗?决想不到你父亲居然会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不仅淫人妻子还伪善的掩饰着丑恶的嘴脸。身为他的女儿是你一辈子洗刷不去的耻辱!”
苏怡泪流满面心碎一地。
她纵然也曾抱怨着父母对自己的冷淡却一直对父亲充满敬畏。锦瑟的一番话不仅打碎了她心中对父亲的敬重更深深在她的心里烙下了羞辱的印记。
她从来没受过如此大的打击以至于竟无法去面对。
“你出去出去……”
她哭的声嘶力竭不再是往日那淡定的模样双目微红泪水纵横。如同受了伤的小兽蜷曲在暖阁一角将头深深埋进了双膝中。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就这样消失不用再去面对让她无法忍受的过往。
望着不停哭泣着的苏怡姚锦瑟涌上一种异样的感觉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艰涩难言。
良久她才冷冷道:“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苏家欠我的我会从你身上一一讨回来!”
夜色越加深沉纱窗上隐隐透着疏离的竹影夜风拂过摇碎了一地的伤心。
昏黄幽暗的空间里落针可闻只听的到苏怡低低的啜泣声。眼泪不断的自眼角滑落悄无声息浸透了衣襟。
苏怡怔怔的坐着将自己隔离在另一个世界。连锦瑟离去的声响佟儿和玲珑焦急的呼唤声全部充耳不闻。
就这样无声的落着泪直到把所有的眼泪流尽才抵不住浓浓的倦意沉沉的睡去……
………【宫女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中耳边似乎有不耐烦的催促声。
苏怡微微睁开眼下意识的问:“是佟儿吗?现在什么时辰了?”
一个尖锐的声音冷冰冰的响起:“还做梦那快跟咱家走吧!”
苏怡怵然一惊猛的抬起头站在面前的是个五十左右消瘦干瘪的老太监。他正阴沉着脸不耐烦的打量着苏怡。见苏怡醒来便拿眼瞪她:“都什么时辰了还在这里磨蹭。现在可不是当主子那会了要守奴婢的本分!”
苏怡心下悲凉她忙直起身随着老太监往外走。走了几步停下脚步问:“敢问公公佟儿和玲珑被送到哪里去了?”
老太监冷哼一声声音如刀子般尖锐。“这是你该问该操心的事?没半点规矩到了宫女所让柳嬷嬷好好教教你!”
步出绾碧宫天才微明一抹金色的曙光穿透厚厚的云层折射出微弱的光。腊月的清晨滴水成冰苏怡禁不住将手放在嘴边哈气。寒风凛冽她不由缩了缩身子。
老太监一言不似乎不屑和她多说一句只顾在前带路。
一路上不时有晨起负责洒水扫地干粗重活的太监宫女们停下忙碌的身影恭敬的朝着老太监躬身行礼。一面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跟在后头的苏怡。
苏怡从未起的如此早过自然也决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在这种复杂的目光中穿行。她神色依然从容平静只是如今。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忧郁。
绕过了一座座琉璃金瓦朱红宫墙地殿宇来到了一片开阔地。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青瓦灰墙的宫舍在一片金碧辉煌地宫殿后。更新最快。是那样暗沉和格格不
宫舍前的游廊石矶上坐着几名穿着素色棉裙盘着双髻地宫女。见他们来了忙含笑迎了上来。
“奴婢见过刘公公您老辛苦了!”
刘公公略点了点头。指着身后的苏怡道:“让她同新进宫的未初宫女们一道学规矩。抓紧些可别误了事咱家也好交差!”
见刘公公去了一名长圆脸的宫女上来细细打量着苏怡见她虽然面带倦容仍掩不住天香国色不觉暗暗叹息。转而又望见她的衣着微微皱起了眉。
“依兰。带她去后屋换衣裳吧柳嬷嬷还在前殿等着呢!”
名唤依兰地宫女应了一声朝苏怡微微一笑。“跟我来!”
她将苏怡带到一间屋舍。里面靠墙立着一排矮柜她从柜中拿出一套紫褐色的棉衣棉裙。对苏怡道:“等春天。让内务府的太监给你量身做吧这是我当未初宫女时穿的。打量你身材和我差不多就给你穿吧你别嫌弃。”
苏怡接过来那衣服还是八成新的摸上去透着柔软和舒适。她好奇的问:“什么是未初宫女?”
依兰笑笑:“刚进宫服役的女子都要先送进宫女所学习礼仪学习规矩参加一年一度的宫女考试按照成绩的优异分配到各宫各院。没出师之前就统称为未初宫女。”
原来如此刚才刘公公指地规矩想必也是指的让她从未初宫女学起。
见苏怡尚在原地呆依兰忍不住催她。“快去换吧柳嬷嬷严厉的很要是脾气了免不了挨一顿板子!”
苏怡便进去将衣裳换好依兰在旁边用木梳沾着水轻轻替她打散头挑了几络规规矩矩地在她脑后挽了个髻。
依兰边梳边说:“宫女最要紧的是守本分要像玉器一样由里到外透出光泽来。不许在穿戴上显眼也不能带珠衩簪子衣裳不能大红大绿只能穿素雅地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