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幻境之中,单婉晶在被欧阳锋暴打之后的贤者时间里,以闲谈分散痛苦时,就已对他坦诚了自己与单美仙的出身,因此在欧阳锋面前谈论起魔门,从来都是直言不讳。
“也许你母亲哪天想通了,又会重拾天魔功?”
“这很难。
她心结太深,深恨她出身的阴癸派,也无法原谅一味纵容边不负,从未保护我们母女的祝玉妍,连带祝玉妍教她的武功都深深厌恶上了。
不过,若我能杀了边不负,或许娘亲的心结会稍微解开一些吧。
”
“那你得努力了。
”
“我会的。
先生,明天我可以随你一同前往中原吗?我也想去中原,找高手切磋武功,磨砺剑术,为斩杀边不负积蓄实力呢。
”
“这你得问你母亲。
”
单婉晶鼓了鼓粉颊,心知母亲定不会同意,便轻轻拉着欧阳锋衣袖,软语道:
“先生可以代婉晶向娘亲建议吗?若是先生提请,娘亲一定会同意的。
”
欧阳锋摇摇头,“身为客人,受主家礼遇、厚赠,又反手拐走主家女儿……这种事我可做不来。
”
单婉晶道:“明明是我想跟着你去嘛,怎能算是被你拐走?”
欧阳锋笑了笑,“但你母亲一定会这样认为。
我虽不曾为人父母,无法对为人父母者的心情感同身受,但也大概可以揣摩一二。
你母亲甚爱你,我可不愿因你任性,叫她为难。
”
“……”
单婉晶无话可说,一路沉默着将欧阳锋送回听潮阁,对他行了个礼,便生着闷气悻悻离开了。
次日一早。
欧阳锋在东溟派码头上登上一艘快船,对着码头上送行的单美仙、单婉晶挥了挥手,道声“告辞”,便转身进了船舱。
见欧阳锋那似对琉球岛,对自己毫无留恋、潇洒挥别的模样,单婉晶不禁又嘟起了唇儿,好一阵气闷。
单美仙瞧见快船扬帆远去,心里却是松了口气,见单婉晶一副怏怏不乐模样,不禁笑道:
“不高兴啦?你先生又不是一去不回了,咱们赠他的铠甲,都还留在听潮阁呢。
”
留在听潮阁?
单婉晶神情古怪地瞧了母亲一眼:先生是天人下凡,会搬运仙法的,铠甲早就没啦!
不过先生会“仙法”的秘密,在得到先生允许之前,她连娘亲也不能告知,因此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道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