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云跟着下去,走近潭边,万飞琼在大石上坐了下来,纤手拍拍身边石头,说道:
“范大哥,这里还可以坐一个人呢!”
范子云虽觉两人坐在一起,形迹似嫌大亲密了,但因自己要告诉她的事情,不能让人听到,只有和她坐得近些,才能说出来,当下略为迟疑,就在她身边的石上坐下。
万飞琼侧着脸,说道:“这里没人会听到,你可以说了。”
她不但娇憨,也不避形迹,这一侧过脸来,口脂微闻,看得范子云心头不禁一荡!
他正襟而坐,两手放在膝盖上,眼睛看着一流清澈的潭水,低声道:“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大哥在内。”
万飞琼道:“我不会说的,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放在心里,连我娘也不会说,你现在总可以相信我了吧?”
范子云点点头道:“我相信。”
接着就把自己昨晚回房,发现字条,所以今天早上就一个人找到文德桥去,和在木屋中看到金章令主,和她说了一遍。
万飞琼惊奇的道:“这人是谁呢?他怎么知道你身边有一枚银质古钱?又怎么知道你一定会听他的话呢?”
她一连串提出了三个问题。
范子云在路上早就想好了自己要说的话,这就低低的道:“因为我已经被人下了‘迷迭散’,一定会听他们的命令行事。”
万飞琼惊异的道:“什么叫‘迷迭散’?是有人在你身上下了毒?”
范子云道:“服了‘迷迭散’的人,心智就会受人控制,就会听人指挥。”
万飞琼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他,流露出十分关切之情,却又不信的道:“范大哥,我看你不像迷失心智的人。”
范子云道:“服了‘迷迭散’的人,神志依然十分清明,从外形上是看不出来的。”
万飞琼心头一急,问道:“那怎么办呢?有没有解药?”
范子云看她焦急的模样,心头十分感动,声音说得极轻,道:“我已经服过解药了,不然,怎么会把秘密告诉你呢?”
“啊”!万飞琼脸上有了喜色,不依的道:“范大哥,你坏,方才差点把人家急死了,哦,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毒?”
范子云道:“是索寒心。”
万飞琼奇道:“他敢在你身上下毒,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夏堡主呢?”
范子云道:“这件事可能夏伯伯也知道……”
“啊!”万飞琼惊异的啊出声来!
范子云趁机道:“不但我,只怕万兄也被索寒心在酒中下了‘迷迭散’……”
万飞琼吃惊道:“我大哥也着了他们的道,但我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
范子云道:“我方才不是说过么,服了‘迷迭散’的人,在外形上,是看不出来的。”
万飞琼道:“范大哥,你不是服了解药么,这解药是哪里来的,还有没有?”
范子云道:“解药我还有一颗,只是令兄是不是中了‘迷迭散’,目前还不敢确定,这件事就要你协助才行。”
万飞琼道:“什么事?”
范子云低低的道:“因为你和令兄较为接近,往后这几天,暗中多注意他的行动,如果确定他已经中迷,才能给他解药。”
万飞琼道:“你不是说服了‘迷迭散’的人,外形看不出来的吗?”
范子云笑了笑,才道:“是的,从外形是看不出来的,但从他行动上,就不难发现,譬如我,一到金陵,就有人和我联络。令兄如果也中了迷,金章令主也一定会和他联系,或者也会有什么任务交付给他,你只要随时注意,就不难发现。”
万飞琼点点头,接着问:“发现了,又怎么办?”
范子云道:“你就赶快告诉我,以后的事,就只好再作商量了。”
万飞琼又兴奋,又好奇,点着头道:“好,我会的。”她伸出纤纤小指,朝范子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