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祖籍并非当地人的张真人揭了告示,立起了石碑。
就这样,由当地乡绅捐资,建起了“龙泉洞”。由于张真人立碑有功,自然就是首任洞主。从此张家在此安居乐业,历经数世不衰。
张真人就是“水井道人”张水井道人高祖的高祖。不过,到了“水井道人”这辈,从医经武,把医术和武术演绎得更加出神入化。江湖上和政界只要提到他“水井道人”都敬惧三分,所以他随便到哪里都畅通无阻。但他这个人性格比较怪异,平时从不走亲访友,可是只要听说是有人生病了他会不辞辛苦,及时赶到。至于医药费用是‘拿得下、收得下’,甚至于对付不起医药费的穷人可以分文不收。
渐渐地,他通过多次临床试验,摸索出:很多中药如果用龙泉水煎熬疗效非同一般。特别是对于跌打损伤类,如果加上由雌性猴子的分泌物形成的‘乌灵芝’,其疗效更是无与伦比。
由于水井人从懂事起就跟随大人一起在金佛山上采集各种中草药,对金佛山的地形了如指掌,哪个旮旯角角他都再熟悉不过了。他又是一个有心人,他每次采药回来总要将走过的路径汇成“地图”,哪里有一个山头、哪里有一个山洞、哪里是森林、哪里有哪些动物出入,哪里是悬崖峭壁他都记得一清二楚。特别是那些盛产中草药的地方更是连哪儿有个消坑、暗河他都记载得非常清楚。
水井道人从兜里拿出一张消制过的牛皮“地图”,向众人进行“图解” 。说它是标准的地图吧,上面没有比例尺和图例之类的符号。说它不是地图吧,上面密密麻麻的画满了记录地理环境的符号,而且应有尽有。
水井道人指着“地图”,从金佛山北坡说到南坡、从地理位置说到人文景观、从历史说到今天,从传说说到现实,头头是道、条条是理,把个金佛山说了个透。
不但经百战的石精忠、陈文礼,都对水井先生熟悉金佛山的情况所折服,就连‘钻山通’李正也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想,这幅地图果然是无价之宝啊!如果有了他,我们的确就多了一剂克敌至胜的良方啊!可是,我们绝不能夺人之爱啊!须知张老先生将此物视为珍宝,是人家一辈子的心血、人家生存的根本呀!
大家听“水井道人”讲金佛山入了迷,以至于张老先生将“地图”收起,人们还低头深思,沉浸于对金佛山神奇景色的憧憬之中。
水井道人悄悄将“地图”塞到熊雨之手中,说道:“我们是老朋友了,你现在是共产党的人了,请你把这个东西转交给石区长吧,我看得出解放军或许更需要它。这也是我徒弟骆国泰的意思,请千万不要推辞!敬志谦、王文武他们多次派人来高价索取,我始终不为所动,这个东西出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卖的!坏人得到了它是会祸害百姓的哟。”
熊雨之还没反映过来,正在进退两难之际,水井道人已经走出了区政府大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石精忠、陈文礼、熊雨之等人百感交集:多么淳朴的金佛山人啊!
石精忠笑呵呵的说道:“天亮后立即派出一个小组,就按地图路线,专走羊肠小道,即使找不到救命的乌灵之,也相当进行一次进山剿匪的演练嘛!”
这时正是五更时分!
天刚蒙蒙亮,卫兵紧紧张张的跑来报告:“报告首长,一匹马闯进了大院,哦!你们看在那儿停下了。”话不离口,只见马背上的人 “吁”的一声,连人带马在区政府大院内停了下来,以致于值门的卫兵拦都没拦住。
几十支枪一齐对准从马背上跳下来的一男一女,整个大院出奇的安静。
空气一下紧张到了极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九回 山雨欲来风满楼 诱敌深入设伏击
正待一触及发之际,从马背上跳下这男的搀扶着女的,一俯一拐往区政府里走去。
一些人高举着马灯一照,不禁大惊失色,这一男正是区中队的林大勇,一女是区政府的文书汪腊梅。
就是说嘛,已有好些时日没有看到他们两人在区政府了,大家不禁有些愕然。
只见他们浑身血迹斑斑,脸黑得象几天没有洗过似的,身上到处沾满草疙瘩、毛锥子,衣服被被抓得稀烂,被凛冽的寒风一吹披块挞块的,分不清哪是凛花哪是绵花。
汪腊梅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再看哪匹枣红马早就已经累得快不行了,趟在地上喘着大气。
大家都不禁疑惑不解: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林大勇缓了口气,向石精忠、陈文礼汇报了事情的经过。
稍顷,汪腊梅才将骆国泰如何在叉河口被九路军俘虏、以及如何巧遇柴秀美,柴秀美又是如何采取紧急措施,安排自己送回情报的经过作了汇报。
末了汪腊梅泪眼涟涟的说道:“柴姐的表现真够勇敢机智的,她在关键时刻把危险留给了自己,把安全让给了我。”
说着汪腊梅拿出一个包了又包的布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牛皮信封,哽咽着交给了石精忠。
石精忠和一些领导同志分别看了汪腊梅转来的情报后,大家相视无语,心中难以平静,都暗暗为柴秀美的安全和打入敌人内部另外内线人员的安全担心。
而陈文礼却在忧虑中带有几分乐观的说道:“我感觉到柴秀美是安全的,同时,我们另外的那名内线同志的安全也不会受到威胁的!原因嘛很简单由你们猜呢?”
石精忠慢条丝礼的说道:“哦,这一点俺也是这样想的:首先是柴秀美原来在国民党高层有着复杂的背景,王文武只是个光干司令,他必须倚重敬志谦的袍哥军才有本钱,而柴秀美又是敬志谦的外侄媳妇呀,王文武不会把柴秀美怎样?”
陈文礼笑着答道:“对!暂且不说柴秀美还有这么多平安因素,就即使她万一安危有问题,我们的那位内线同志也会安然无恙,这就是上级为啥安排柴秀美与我们那位内线同志接头的原因。你们知道柴秀美与我们那位内线同志的感情是何等的深厚哟,这样深厚的感情她能背叛他和他的事业吗?这不正如我们的个别同志一样,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背叛你老石呢!须知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呀”
说得石精忠脸红耳赤,幸好晚上灯光昏暗大家都看不清脸色。
石精忠赶忙转移话题:“从现在得到的情报来看,俺们的内线同志已经帮俺们退去了一路人马。敬志谦这只老狐狸被内线同志把工作做通了,他想在后头来坐收鱼利,只要敬志谦当了她妈的缩头乌龟,王全德的人马就不会轻举妄动,所以这一路俺们就不用考虑了,现在就是戚天华的情报还没回来。”
正在这时门口站岗的卫兵前来报告:“报告首长,遇到怪事了,门口一个叫化子,硬要进区政府,说还是几天前在区政府吃了顿饭,现在肚皮饿得巴到背上去了,要回来找碗饭吃,请示您们如何处置!”
石精忠、陈文礼两人听了哈哈大笑:“那就把他请进来,看看这个叫化子到底有好深层的板眼吧!”
这个叫化子刚进屋来,大家都觉得他身上臭不可闻,唯恐避之不及之际,而石区长却快步走过去拉着叫化子又黑又张的手不放开,高声叫道:“叫化子,快去把衣服换了,身上洗了才准舀饭吃。”叫化子也不不客气,竟然拉着石区长的手不放。满屋的人除了陈文礼以外,都莫明其妙,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