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难过。”顾临深拥住她,温和沉稳的嗓音中夹杂着几分沙哑:“我会替你照顾我们的家人,等我们孩子长大,再去找你。”
宋言谨靠在顾临深怀里的动作微动了几分,眼眶有些湿润。自看到顾梦蕾的遗体后,她便有一种想落泪,但却总是哭不出来的感觉,现在,终于有借口好好的流泪。
顾临深抱着她,吻了吻她的发丝,并没有阻止她突如其来,甚至毫无理由的哭泣。
宋言谨紧紧的抱着顾临深,她就想确定,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顾临深不理会四周路人异样的目光,将宋言谨整个人收进自己的怀里,任由她哭着。
顾梦蕾的检查结果是在第二天出来的,她身体上有外伤,但不至死。死因明确是自杀,但不排除死前遭过家暴。这一点上,警方还要继续取证。
田素住进医院后也是在第二天醒来,她嚷着要见自己的女儿,情绪非常不稳定,医生几次给她打了镇定剂。
在顾梦蕾去世的第二天,发生了好多事。胡家争夺财产,葬礼暂时无法举行。也有一件关乎宋言谨和顾临深,那便是第二天一早,盛墅就收到了一封律师信。
宋言谨签收时还觉得奇怪,信封翻在手里看了看。写着给顾临深的,宋言谨也没有拆,直接拿进了厨房。
顾临深和阿源还在吃早饭,父子俩一大早便大眼瞪小眼的吃着饭,似乎用眼睛已经能交流了。
“顾先生,你的信。”宋言谨坐了下来,把信封直接给了顾临深。
顾临深用帕子擦了擦手,接过来,直接拆了开来。
他在看信,宋言谨看着阿源吃饭。阿源手里握着勺子,忽然不动了,停下手看着顾临深。
“怎么不吃了?”顾临深朝阿源还有不少饭的碗里看了看,提醒出声:“不是说要做乖宝宝?那饭可不能浪费。乖,还差一点,吃了。”
阿源摇头一句,一双大眼睛还在盯着顾临深,极为瞧不起的哼了一声:“阿源一直都是乖宝宝,妈咪笨笨,阿源在等爹地一起比赛。”
宋言谨无语的看了阿源一眼,一大早就有比赛,这对父子可真烦人。尤其是阿源,越长大越不可爱,现在竟然有点瞧不起自己妈咪的智商了!
平时阿源要是如此说话,顾临深早就插进来帮助宋言谨说话。但这会儿他没有,他皱着眉看着手里的律师信,眼神颇为复杂。
宋言谨督促着阿源吃饭,转过眼看顾临深时,终于发现了他的神色不对劲,试探的张了张口:“怎么了?”
“这封信,是梦蕾的律师寄过来。”顾临深抬手将信递给了宋言谨,语气有些沉重。
宋言谨一愣,顾梦蕾的律师寄过来的?
乍一听,似乎有点吓人。
宋言谨疑惑的目光从顾临深身上移开,转移到了手中的信件上。看至最后,宋言谨张了张嘴:“这……”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顾梦蕾会有东西留下来。
“所以,那串项链……是丰临银行寄存柜里的密码?”宋言谨疑惑出声。
顾梦蕾当初写这封信时有刻意防着律师,所以信件里只是说她留下来的东西在项链上。如果她有事,律师只需要把这封信寄过来便好。所以,宋言谨看完信猜测,顾梦蕾留下的东西,或许就是在丰临银行的寄存柜里,要不然她的项链上为什么会有丰临银行的标志,和一串密码?
顾梦蕾为什么会留下这些,宋言谨和顾临深不知道。也不知道顾梦蕾究竟留下了什么。中午的时候,两人特意去了一趟丰临银行的总部。
顾临深是老板,只是一句话,便有专门的负责人领着他和宋言谨过去。
寄存柜室内空无一人,负责人将两人领了过来便退出去了。室内空无一人,四周透着几分冰凉,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宋言谨站在柜子前,手里还握着项链。
“现在打开吗?”转身看着身后高大的顾临深询问。
面对未知里面究竟是什么的柜子,宋言谨有些紧张。
顾临深颔首:“打开。”
说着,抬手接过了宋言谨手里的项链:“我来。”
“我可以。”宋言谨盯着项链上的数字,在前面的密码键上下了那几个数字。
手刚离开密码键,柜子‘嘀’的一声在房间内格外清脆,锁开了。
宋言谨抬手拉开柜子,里面齐齐整整的摆放着几个锦盒,有大有小。顾临深抬手将那些盒子一样一样的取了出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宋言谨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一眼顾临深,打开了面前的盒子。
前面两个大盒子里,齐齐整整的摆放着顾梦蕾最珍惜的首饰,第三个盒子里是一份文件和一封信,而第四个最小的盒子里,是一张丰临的银行卡。
“还是顾先生拆吧。”宋言谨将那封信递给了顾临深,她想,顾梦蕾这些肯定是想让顾临深看,而不是她。
顾临深没有犹豫,拆开了信封。他将信封放低了几分,也方便着宋言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