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临深应了顾默娴一声。
顾默娴没有多说,出去后,宋言谨给阿源穿着衣服,有些奇怪的看着顾临深:“刘封这会儿怎么来了?”
顾临深不急着下去,站在她的身侧看她给儿子穿衣服:“不知道。”
宋言谨怀疑的看了一眼顾临深,她才不信顾临深不知道刘封来做什么呢。她的收回眼睛,继续给阿源专心穿衣服,开口道:“要不然顾大少先下去看看,阿源的衣服还得再穿一会。”
总没有让客人在家里等着的道理,宋言谨这样说,顾临深颔首,提醒了宋言谨两句,下了楼。
刘封正垂头丧气坐在盛墅客厅里,听到楼梯的声音,忙将眼睛转了过去,看到顾临深,心生几句抱怨:“顾总,你是不是太厉害了?客人来半天了,你才下来。”
顾临深不理会刘封的话,径直在刘封的对面坐下,问的也相当直接:“说吧,什么事?”
“没什么事。”刘封让顾临深这么一问,埋怨倒是没有了,不过脸上多了几分垂头丧气:“就是想找你喝喝酒。”
顾临深知道他有心事,起身走出了两步,略微停脚对刘封道:“跟上。”
刘封站起身,跟着顾临深的脚步。
藏酒室里,顾临深坐在吧台上,给刘封倒了一杯酒,淡淡出声:“言责编和孩子都在家,不方便出去,在家里陪你几杯。”
“嗯。”刘封点了点头,接过顾临深递过来的酒杯灌了几口。
要是平时的刘封,早就嚷着要去酒吧,哪里会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喝酒?但现在的他,对酒吧似乎不怎么感兴趣,能不去便尽量避开。
刘封喝的很猛,一杯停,另一杯立即跟上。顾临深却反之,一杯酒几乎没动什么,只看着刘封喝。
宋言谨抱着阿源从楼下下来后没有找到顾临深,见藏酒室有点灯光。抱着孩子便走了过去,她刚偏头看一眼,刘封便看到了她。忙坐直了身子,抬手冲宋言谨打招呼:“嫂子。”
宋言谨冲刘封淡笑点了点头,抱着阿源走了进来。见两人在喝酒,她异常客气,说道:“吃过了吗?我让张妈再做些饭。”
“不用了,我不饿,只是来和临深说点事。”刘封摆了摆手,觉得太麻烦宋言谨。
刘封说着,眼睛看到阿源的时候,有些惊喜出声:“许久不见,小家伙长这么大了?”
“来,叔叔抱抱。”刘封冲阿源拍了拍手,很自觉地用了叔叔这个称呼。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他哪里还敢认阿源做干儿子?他还是怕顾临深硬要他认他们的家猫猫做干儿子的。
刘封冲阿源拍了拍手,阿源看都不看他,将自己的小脑袋朝一旁一扭,完全不给面子。
“有眼光。”顾临深看到阿源如此,开口夸赞了一句。
刘封惨遭一个小孩子的拒绝,有些挫败。
“好了,不打扰你们,你们慢慢聊。”宋言谨抱着阿源抱歉一笑,知道刘封有些话当着她的面不好说。
宋言谨出去后,刘封迟迟未张口,顾临深反问道:“说吧,究竟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无非是那些破事。”刘封晃动着酒杯红褐色的液体,无奈的看着顾临深:“你教我的办法不行,这都折腾快一年了,刘思纯依然不搭理我。”
听刘封这样说,顾临深一点都不替他难过。抬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薄唇张合吐出一句话:“活该。”
刘封心里本来就不舒服,听到顾临深的话,狠狠灌下了一杯酒:“我知道我活该,不然也不来你。”
“我就不明白,这刘思纯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了?”刘封皱着眉头反问。要是在他心里,她就是和别的女人一样的,那该多好?最起码,他现在也不会因为人家不搭理自己就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顾临深专心的看着自己酒杯里的红酒,随后说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刘秘书只是害怕你这头毒蛇。”
“你才是毒蛇。”刘封有些不满反攻了一句,重重叹了一口气:“我究竟要怎么做?”
“那只能看你自己,问别人没用。”顾临深不像是开玩笑,很是诚恳的给了这么一个答案。
刘封端着酒杯的手微顿,认真的看着顾临深,好似在揣摩顾临深的话。
宋言谨哄睡了阿源以后再下楼,藏酒室里已经没有了刘封。只有顾临深一人坐在吧台上,室内放着舒缓的音乐。
“怎么还坐在这儿?今晚不打算睡了?”宋言谨坐到了顾临深的身侧,脸上带着关心的神色询问。
顾临深看着自己面前的红酒,指尖抚着高脚杯。性感的喉结窜动了两下,脸上笑意不变:“我在等言责编。”
宋言谨一只手撑着脸颊看着顾临深:“怎么样,我陪顾先生喝一杯?”
两个人在家,顾临深倒是没有拒绝宋言谨的要求。抬手重新抽了酒杯,替她倒上。
宋言谨端着酒杯轻碰顾临深的酒杯,笑意正甜:“干杯。”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