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名凰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情也复杂起来,经过方才那一场闹剧,再无心思游湖了,“我们回去罢。”
“嗯。”玉岫烟点头。
靠近的水声让躲在树后的云挽卿一怔,小心翼翼的扭头一看连忙又缩了回来,该死!这俩怎么朝这边来了啊!她怎么办?真是见鬼,做坏事的又不是她,她干嘛要像做贼一样啊?被人发现了,应该是那两家伙不好意思才对罢?
虽然云挽卿动作很快,玉岫烟还是看到那一闪而逝的白影,眸色微微一闪道,“雪,你先回去罢,我想一个人走走,好久没回来了,我想好好看看。”
雪名凰本就没什么心思,此话一出更合了他的意,“嗯,那我回去了。”
目送那抹身影离去,玉岫烟走到树旁靠在了树干上,慢条斯理的开口,“出来罢。”
近在咫尺的声音将云挽卿吓了一跳,玉岫烟那家伙的声音!这是在跟她说话?雪名凰已经走了啊,她什么时候暴露了?虽然懊恼,还是走了出来,绕过树木便看到了那抹靠在树干上的身影,“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看到了啊,就像你方才也看到了一样。”玉岫烟转头,伸手抵在树干上摆了个婀娜的姿势。
对上那双满是促狭的眸,云挽卿挑眉,“我看到了又怎样?再说我也没看到什么,是你们跑到这儿适宜让人观赏的地方来,难道还要我将眼睛戳瞎不成?”
一个男人媚成这样,雪名凰一定是被他给带坏了师父; !
“难道你就没听过非礼勿视么?”玉岫烟好笑的挑眉,视线毫不避讳的在眼前的人身上打量着。
“没听过!”她就没听过怎样?
玉岫烟不说话,只是拿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唇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
云挽卿被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终于忍不住了,“喂!你看够了没啊?你不是断袖之癖么?干嘛盯着一个女人看半天!”
这家伙那眼神好像带火似的,非将她盯出几个窟窿来才肯罢休,她好像没露出什么破绽罢?
“哦,我只是在研究男人跟女人的区别究竟在哪儿?”抵在脸颊的手轻敲着,玉岫烟一脸思考着的凝重,顿了顿,突然发现不对劲儿,“你方才说什么?断袖之癖?谁告诉你我有断袖之癖了?”
一般人看到只会觉得是玩闹而已罢,何况从头到尾他可都提过断袖之癖四个字,难道这丫头……
糟糕!云挽卿在心中低咒一声,面上却依然保持着一张理直气壮的脸,“你们都那样了,难道是不是么?看看你这德行,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玉岫烟眸中掠过一抹笑意,敛眸叹息道,“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我也不瞒你了。是,你说的没错,我是有断袖之癖,但雪原来是正常人,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他就不会……”
云挽卿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天灵,反射性的开口,“我就说师父怎么可能会是断袖之癖,原来真的是你这家伙带坏的!玉岫烟你个混蛋!”这三个字一说出口,便僵住了。
该死!她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玉岫烟低低的笑出声来,抬眸直直的望着那张呆愣的脸,“我就说你说话怎么这么奇怪,弄了半天你根本就没失忆,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云挽卿错愕不已,“谁,谁说我失忆了师父; !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你方才叫了我的名字。”看着那张骤然变色的脸,玉岫烟笑的更得意了,“玉岫烟这个名字在天外天没人知道,你若失忆了又是从何处听来?阿卿,撒谎可是很累的,要时刻准备圆谎,而你失败了哦!”
“你闭嘴罢!”云挽卿真想一板砖拍死自己算了,居然不知不觉间就将名字喊出来了,而且她自己居然还没发现!这家伙果然狡猾!“你现在知道了会去告密么?”
“你觉得呢?”玉岫烟挑眉,故作惋惜的道,“唉,亏得我之前还认真的想将你当成爱人来发展呢?弄了半天你居然是个女人,欺骗了我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太命苦了,我想连老天爷都会可怜我的……”
云挽卿见状,唇角狠狠地抽了抽,“老天爷很忙才没空搭理你!好了,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啊,再说是你自己没看出来,哪儿能怪我啊?就想你现在看出我没有失忆,我也没有怪你啊?对不对?所以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好不好?”
“那可不一样,你之前隐瞒身份是自己暴露了,人尽皆知,完全没有任何压力,可你现在假装失忆欺骗雪,甚至是全天外天人的感情,如今要我跟你一起欺骗我的家人,这我可做不到。”玉岫烟说的头头是道,情真意切,“唉,我怎么能欺骗我最重要的家人呢?”
“你少来了!说罢,你到底要是条件!”云挽卿翻个了白眼,她还不知道他!
“条件啊……”玉岫烟凝眉,沉吟片刻道,“其实我真不是拿这个要挟你,你也是我的朋友啊,虽然你欺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