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脸颊上总有一个软软的东西在摩挲着,痒痒的触感终于让云挽卿忍不住清醒了过来,缓缓张开眼睛视线清晰,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首先映入眼帘,将云挽卿吓了一跳,蓦地惊呼一声坐起身来!
见云挽卿终于醒了过来,小东西开心的跳进了云挽卿怀里,“呜呜呜。”
云挽卿反射性的接住了怀里的小东西,触手软软的皮毛,温暖的体温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实存在的,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小混蛋?!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你都来了,这么说那只死狐狸……”
也来了!?
该死!她怎么就忘了这吃里扒外的小混蛋!
不行!走,赶紧走,在那只死狐狸来之前赶紧走,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了。
回过神来,云挽卿这才发现整个洞内只有她一个人,十三不见了踪影,不禁愕然,“十三?十三呢?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人呢?”
低首一看身上衣衫已经穿戴妥当,巡视一圈终于在桌案上发现了十三的佩剑,顿时松了口气,忙的下床双足落地才发现身子有些虚软,想到昨夜脸上不禁飞上一抹绯红师父; 。
“呜呜!”怀里的小东西见云挽卿没有理会它,不满的拉着着云挽卿的衣袖引起她的注意力。
“哎呀!你别乱动了,再动我就将你烤了,每次看到你这小混蛋就不会有好事,恩将仇报的家伙!”单手穿上了鞋子,云挽卿不悦的冷哼,伸手揉了揉小东西毛茸茸的脑袋,这一动发现了异样,低首一看才看到小东西脖子上竟挂着一只透明水晶瓶,瓶中血红的颜色似乎是血,不禁愣住,“这是什么?”
“呜呜呜……”小家伙伸出小爪子将脖子上的水晶瓶扯了下来放到了云挽卿手中,眨动双眼呜呜咽咽的做着说明。
看着掌心的水晶瓶,又看了看怀里那张大双眼的小东西,云挽卿微微凝眉,“你是想说这水晶瓶是那是死狐狸叫你交给我的么?”
她虽然听不懂狐狸的欲言,但是这天下能接近与操纵这小混蛋的人只有那个狐狸,更何况没有别人会叫这小东西来找她,而且这水晶瓶中装的是血,很明显还是那只死狐狸的血……这死狐狸什么意思?
小东西闻言用力的点了点头,“呜呜。”
云挽卿看了小东西一眼,突然俯身贴近,“小混蛋,你那主人又在打什么主意了?让你来找我,而且还给我带了他的血,这也太奇怪了罢?”
对上那双月眸,小东西抖着小身子,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动间泪就那么落了下来,猝不及防。
“你……”云挽卿愕然,不禁愣住了,“你哭什么啊?我……我也没对你怎么样啊?这好端端的你哭什么?本来还想对你严刑逼供呢,好了,别哭了,不就问你一下还哭上了至于么?”
“呜呜呜……”小东西缩在云挽卿怀里,两只小爪子捂住口鼻呜呜咽咽的哭着,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水滴一般,仔细一看那双大眼里满是哀伤,让人无法逼视师父; 。
那眸中的哀伤刺得云挽卿心中一紧,伸手搂住了那轻颤的小身子,软声安慰,“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不问了还不成么?别哭了,被你背叛了那么多次我也没哭啊,你倒还委屈了。只要你以后不再背叛我,之前的就一笔勾销了行不行?”
“呜。”小东西呜咽着点了点小脑袋,两只爪子紧紧地抓住了云挽卿的衣衫,那泪眼朦胧的模样十足的可怜。
“果然是狐狸啊……”云挽卿见状无奈的叹息,伸手抚上了小家伙柔软的皮毛,视线落在手中的水晶瓶上还是疑惑千重,这只水晶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有这小东西?若是那只死狐狸靠着小东西来找人,如今找到了他也该出现了才是,可是过了这么久了人呢?十三也不在,难道已经在外面打起来了?不会罢!
思及此,云挽卿懊恼的低咒一声,一把拿起十三的佩剑抱着小家伙冲出了洞外。
宿醉让玉岫烟头痛不已,清醒过来便到了后花园的长廊里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按揉着太阳穴,“该死,昨日真不该喝那么多酒,我该没有做出什么事儿罢?好多事儿都想不起来了……”
星月那个丫头昨日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仙乐迷踪,那可是人间难得几回尝的极品好酒,他一向喜欢品酒,不知怎么地就贪杯了,今日一醒过来就看到满是狼藉,心中知道昨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不管他怎么问冷香冷血那两个丫头就是不肯说,还一脸的怪异表情,他心中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主子,请喝茶。”冷香走近,恭敬地将茶盏递了过去。
“嗯。”玉岫烟懒懒的应了一声,端过白玉茶杯轻轻饮了几口,清香入口,弥漫开来让人舒服了些许,“冷香,现在没有其他人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以告诉我了罢?”
冷香闻言一震,眸中掠过几分尴尬,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主子,这……请主子恕罪,冷香不敢说,也不知……不知该怎么说师父; 。请主子不要为难冷香,还是…还是去问别人罢。”
“问别人?”玉岫烟倏然眯起眸子,缓缓转身,“你这意思是我昨日除了星月那丫头之外还见过别人了?是谁?我说,我昨日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你们一个个的就这么难以启齿?”
“这……主子恕罪。”冷香无奈的皱眉,只得躬身行礼,“除了星月姑娘之外,还有萧公子,十三郎和那个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