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不提了!”李陶试探地问道:“阿史那兄,令祖父与令尊都是朝廷册立的兴昔亡可汗。曾在西域为朝廷统辖管理各姓子民,那是何等的风光,为何你要独自留在长安?难道是朝廷忘记你了?”
阿史那献摆手道:“那倒不是,中宗皇帝,睿宗皇帝,还有当今陛下,都曾向我提过让我重回西域,但我都推辞了。”
“推辞了?这是为何?”
阿史那献叹了口气道:“一是我的资望与能力不够,怕去了引影响朝廷的大计。二是我对西域之事不感兴趣,能在长安这舒适的地方生活下去。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阿史那雪莲插言道:“大哥,你说这话便是自己骗自己了,你哪日不是在书房之内望着西域地图发呆好长时间,这是不感兴趣吗?”
李陶听罢心中了然,只是望着阿史那献。
阿史那献恼怒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就你多嘴!”
阿史那雪莲见大哥生气了。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便不再言语了。
李陶盯着阿史那献似笑非笑道:“想必阿史那兄之所以推辞,并非是能力资望不够,你是兴昔亡可汗唯一的子嗣,你若能力资望不够,恐怕就没人再够了。当然,你更不是对西域之事不感兴趣。阿史那家族的男儿,哪一个人的心会不在天山南北驰骋?你阿史那献岂能例外?”
阿史那献被说中了心事,低头不语。
“若我没猜错,你是怕重蹈令祖父、令尊的覆辙,最后从西域无功而返,抱恨终生吧?”
阿史那献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当年。你祖父与你父亲在西域经营多年,可却都功败垂成,你可知道原因在哪里吗?”
阿史那献终于抬起了头:“愿闻其详!”
“归根于三点。第一,赋与的权利不够,朝廷内的羁绊太多。第二。与朝廷设在安西各镇的官员与军队协调不够,各行其是,相互没有必要的支援。第三,只注意维护突厥贵族的利益,而没有依靠占大多数的异姓突厥,失去了他们的拥护,只能成为无水之鱼了。”
阿史那献激动道:“蓝田王,你说的太对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思考这些问题,就是这些原因才导致了西域的混乱。”
李陶真挚道:“阿史那兄,你与我说句实话,若以上三个问题都解决了,你还会推辞去西域吗?”
“以上三个问题能解决?”阿史那献摇摇头:“这事我也不是没想过,可始终没想出合适地解决办法来。”
“我有办法!”李陶斩钉截铁道。
“蓝田王,你说来听听!”阿史那献脸上露出了渴望之色。
“这解决第一个问题,便是给你极大的权力。朝廷除了任命你为新一任兴昔亡可汗之外,还任命你为持节招慰十姓使!”
阿史那献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以前自己的祖父与父亲虽然被册封为为兴昔亡可汗,但却没有招慰十姓使这一职务。持节招慰十姓使这一任命,意味着朝廷会授权让他放手大干。
“第二个问题,就是你与安西都护府以及各镇的关系。可以任命你为碛西节度使,四镇经略大使,包括安西都护府在内的所有大唐军队都归你全权指挥。”
听了李陶的话,阿史那献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以前,兴昔亡可汗与安西都护互相没有隶属关系,若李陶说的是真的,那就表明天山南北军事全部由自己一人定之,有了大唐安西铁骑做后盾,不但已完全收复了左厢兴昔亡可汗的传统领疆,而且还可愉深入碎叶川西,收附昔日原属右厢继往绝可汗所统辖的五弩失部落,那是多么大物荣耀呀。
“第三个问题,就是与异姓突厥的问题。这个问题,单靠阿史那兄你一个人是无法解决的,但若是有一个人帮你,那便会迎刃而解了。”
“这个人是谁?”阿史那献催问道。
“就是他!”李陶指着康禄道。
“他?”阿史那献疑惑地打量着康禄。
“正是康禄。”李陶解释道:“因西域无主,康禄的父亲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