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胡风点点头道:“这个自然,如何按订单采购,如何保障行军这些我都大概心中有数了,具体打仗还得看蓝田王你的了,打完仗后该怎么做你就看我的!”
李陶叹了口气:“可惜这次注定是一次没有油水的败仗,你就当作是一次特殊的经历吧。等下次打个大胜仗,再连本带利让你赚回去。我可不相再做这种血本无归的亏本生意了!”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王胡风信心满满道。
李陶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问道“老王,这战场上瞬息万变,刀枪无眼,你真的就一点也不怕?”
王胡风老老实实道:“当然怕了!”
“既然怕,你还发答应我,还敢跟着我来?”李陶不解。
王胡风目光炯炯道:“我这人骨子里其实是喜欢冒险的,你的那个主意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但我却非常想试试,于是我就来了。”
说到这里,王胡风笑道:“再说了,我相信你。我虽然与你打交道不多,但我看得出来,你这人很谨慎,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伏仗,既然你蓝田王敢来,那肯定是有后手的。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李陶哈哈大笑道:“老王,你不愧是个生意精。这帐算的贼精。”
就在李陶与王胡风说话之时,他们身后不无处,也有两人在马上交谈着。
“周波,你想到过吗。我们还能再上战场。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去杀敌。”秋白羽感慨道。
李陶与雷雨在廓州找到被劫的赈灾钱款,为秋白羽洗刷了冤屈。临别之前。李陶让秋白羽去一趟潞州大划滩马场,并许诺将来一定会让他再上战场。秋白羽本来只想去看看自己的好友周波,没想到这一去便再也没有离开潞州,更没想到今日还真的赶赴战场了。而且是以潞州团练骑兵三队队正的身份走向战场。
“当然没想到,不过,这次与主人上战场感觉有些怪怪的,与以往大有不同。”
周波比秋白羽到潞州要早一些,更何况李陶对他有救命之恩,故而他很习惯与大草滩其他人一样,称呼李陶为主人。
“我也有这种感觉。虽然不太习惯,但我很看好他。”说到这里,秋白羽苦笑道:“你还记得在出发前,我出的那次糗吗?”
“当然记得!”周波忍不住笑出声来。
秋白羽说的事情是在三个月前。潞州团练兵准备出发前,李陶让秋白羽给大家讲几句话。秋白羽也没有客气,什么报国杀敌说的口干舌燥却没有一个人正眼瞧他。反倒是李文皎上去,只是简单说了一句话“你们就是全死了,也不能让主人有一丝损伤,能做到吗?”团练兵们居然齐齐跪倒,应诺之声震天响。这些团练兵名为士兵,实际只是一群孩子,看着他们坚定的眼神,秋白羽有着说不出的震憾。
“这些士兵与大唐其他军队不同,他们大多都是童奴,自小便吃了无数的苦,被蓝田王花钱买来后,蓝田王帮助他们消除贱籍,帮他们寻找失散的家我,待他们如兄弟一般。特别是李文皎,日日都给他们灌输要为主人而生、为主人而死的念头,他们怎能对蓝田王忠心。但是这份忠心,便可以想象到,他们上了战场战场会迸发此多大的战斗力!”秋白羽道。
“你可别以为主人仅仅只是为了收买他们的心,才故作姿态。他为了找到这些孩子的家人,甚至前后多次派人前往西域,花费了数万贯钱,这岂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这些孩子不仅仅只是忠心,还有蓝田王那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训练方法,若不是置身其中,谁会想到经过这种办法训练出来的军队,会强大到何种地步?”
秋白羽有些黯然道:“可惜,我们参加的只是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斗。”
周波却摇头道:“我看未必,一支强大如斯的军队加上一个聪明的统帅,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
秋白羽还要说话,却见周波道:“不好,有情况!”
果然,前面的队伍停下来了,有斥候急速的向队伍回奔而来。
李陶听了斥候的回禀,眉头一皱,大喊一声道:“发旗语,就地列出防御阵形,骑兵一队迅速出击。”
旗兵迅速用两色旗,向后发令。
片刻之后,所有的马车停了下来,那些身穿皂衣的汉子,动了起来。有从马身卸下车辕的,有从车上搬东西的,有打桩的,有挖土的。总之,虽然一片繁忙,却丝毫不见紊乱。
与此同时,约二百骑风驰电掣般向前呼啸而去。
……
李思经望着眼前的二十余人,脸色铁青。自己的上百人,竟生生被他们阻在这里,动弹不了半分,这要传将出去,岂不太丢人了。
这些人的箭术也太好了,竟然没有一支箭落空。而且他们只射马,不射人,短短一刻钟时间,已有二十多匹马被射倒。按理说,李思经这边人多,应该是不会吃亏的。可自己这边用的是角弓,而对方则用的是禁军专用的格弓,射程要比自己这边远了二三十步。箭术不如人,射程不如人,只有干挨打的份。好在对方意图只在于阻敌,而未伤人,否则他人这些人恐怕早已尸横遍地了。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卫队队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