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仙般的日子,一个过的全部都是遭罪的日子。
此刻的玉良人回到静心斋,一下子就扑倒在小踏上,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个劲的往下留着,心中别提有多么的悲苦了。
一旁的雪之看着揪心,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拿着帕子给她不断的擦着泪水“小主快别难过了,您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您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肚子里面的孩子想想。”
说起这件事玉良人哭的越发汹涌了,猛地坐了起来“我就是不知道,同样是一个怀孕的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的距离,良充华管理着韶华宫,身上穿的是主子的衣服,虽不说是最好的,可却也不见得常有这类的东西。可看看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怀孕了,现在就连一个奴稍微受宠的奴才都敢给我脸色看,当初若是不那么做,只怕……”
雪之听后在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小主当初是为了腹中的孩子,谁知道……”雪之也有些无奈“半月之后,就是关内侯世子的婚礼了,小主不如送一份贺礼去,暂且缓一缓您和贵仪娘娘的关系。”
玉良人抽抽噎噎的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此刻的雍王府,却实在是有够热闹的!
第七十二章:随行人选
readx;雍王正与自己的王妃、刘夫人用餐,雍亲王虽然**,却不是那种**的人物,他在性格上面多少可能有些相似于历史上的怡亲王胤祥。
从很多方面的记载和描述来看,胤祥是一锐意进取、行事周密、极富主人翁精神,对雍正初期政治活动有重要影响的一代名臣。性情上则精明内敛、冷静自持,在为官为臣方面驾轻就熟,游刃有余,深知其中游戏规则,同时也礼贤下士,‘爱才如恐失,虽一言之当,必采而纳之’。
这是从康熙朝三阿哥回复康熙十三阿哥的病情折子得来的印象。那么严重的病,直接导致他后来英年早逝,他却足足忍了一年不吭声,太医去看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哀叹忧怨之辞,并不以此来乞求父亲的垂怜。即使后来成为了怡亲王,朝鲜人还说“十三王喜其称颂先皇之语”如果赞扬他的父皇,他就会很高兴。
八旗通志上记载“圣祖(康熙)在热河,偶遣使回宫。王(胤祥)迎问起居,堕马脱胫,强自抑按,仍齐集请安,不自知其足之伤也。”这只能是十三不再次次随驾的四十九年后。而按照五十年的大夫诊断书,他的鹤膝风已经发作一年多了。鹤膝风在先,导致坠马的可能性从时间上来看非常大。他的傲气不允许他在康熙派来的使臣面前示弱,更不想让外人觉得他可怜,才会隐忍倔强以至于斯。
胤祥处事低调、韬光养晦,处处谦卑恭敬,绝不恃宠逞能,这不但让雍正赏识,也使别人无从评议。胤祥虽身处高位,却从没有被荣华富贵冲昏头脑,反而更加谨慎,甚至从不在家接待外臣,以免招忌。
雍亲王接过王妃手中的汤羹,轻轻的用勺子搅动了两下,随意的对着身边的人说道“一会儿到账房拿五千两银子,和两间庄子的地契,放进五丫头的嫁妆里面,还有宫里面今年赏赐了不少的丝绸雪缎,一会儿也送到她那里去好了。”
雍亲王妃的手不觉的一顿,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虽然年过四十了,可这位王妃可还算得上风韵犹存,红润的脸颊,乌语的发丝,眼角笑起来时候的那种淡淡细纹给人一种别样的丰腴情怀。
小心翼翼的看着雍亲王,有些为难的说道“王爷,容妾身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家里不差这些钱,可毕竟没有那么多的金山银山,六姑娘是侧妃的女儿,家里那份例钱的嫁妆是要给的,凝华和其他夫人的女儿也渐渐成年了,皇上也赐了不少的嫁妆了,您看是不是……”
雍王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接过丫鬟手上的毛巾“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咱们家是不差那么一点儿钱,可皇上赏赐的大部分都是一些金银,还有不少的玉器首饰之类的东西,出嫁的时候统共也不过一百一十二抬的嫁妆,侯府送来的是一百二十抬的聘礼,两者之间倒也合适,但关内侯府送了尽三十顷的良田,我们在这件事儿上多少要有些表示。”
王府田产千顷,可良田却并不是很多,这些聘礼多半是要留在王府的,他玲欣郡主以前不过是个庶妃的女儿,现在是享有嫡出郡主的位份,自然不能让人看轻了。
“话是这么说不假,但家里的其他女儿多半还是会有所怨言的!”王妃样子非常的为难,拽着的手帕不觉得紧了紧,这嫁妆已经快要赶上自己的女儿了,这让她难以接受。
雍亲王瞟了一眼王妃,“本王知道你想什么,明欣是本王的嫡女,皇上让玲欣享受嫡出郡主的位份,本王自然不能留下任何的话柄,明欣的嫁妆你添加了不少,本王现在只是将玲欣的位份添到嫡出的位份,侧妃是个省事儿的,不需要我们提点,她知道该怎么做,万万是不会越过明欣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不假,可王妃更加担心,第一侧妃的位置可是和她齐眉高,若是将来,怕是会册封她的儿子为郡王,那么她可如何接受这个打击“王爷,六丫头那里的事情如何是好?前段日子,妾身带着她去了皇宫参加琼华宴,那丫头见了英国公府的二公子,却死活嚷着不肯嫁,还说非说妾身偏心,什么好事儿都给了五丫头。”
刘夫人见到这样的情景,赶忙递上了帕子,小心翼翼的擦着王妃眼角的泪水“王妃不必着急,思珠郡主的年纪小,不太懂事儿,您不要往心里去,等她长大了嫁了人就会要的。”
刘夫人这么一说,王妃越发哭不成器了“你说的是,可我心里就是难受,这婚事是王爷定的,当时他看了对方的家世还算是满意的。五丫头的婚事是皇上赐的,那时候五姑爷家里就是一个从二品,五姑爷就算是再怎么上进,也不过是一个从四品官,谁想到安家会出现那位二公子,五姑爷册封了世子,六丫头说什么也不干,非要退婚,说要嫁也要嫁给安家二公子那样的人物。”
王爷气的将筷子狠狠的一摔“哼,她就是一个庶女,多少高门嫡女都想嫁给关内侯世子,什么时候轮到她了,且不说身份能不能嫁给关内侯二公子,她是想将本王置于火架之上吗?若是她不想嫁给英国公的二公子,没有关系七丫头、八丫头也快要到议亲的年纪了,那么就将这门婚事让出去,她亲青灯古佛一辈子好了。”
王妃和刘夫人对视一眼,都相继失笑,真是不知道当年那个聪明不可一世的侧妃,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愚蠢的女儿,她这些年只怕是将全部的经历都放在男人的身上,完全忽略了如何教育自己的女儿。
王妃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讨好的对雍王说道“王爷不比介怀,这事儿妾身会和侧妃妹妹说清楚的。王爷,一会儿妾身去掌事那里取地契,不知要将哪个庄子滑到五姑娘的名下?家里虽然还有四五十个庄子,可有的在外地,有的在京城,妾身真是不知该如何划分了。”
雍王想了想,“五丫头的其他庄子铺子都在京城,林地也离皇城不算是太远的距离,照我看不如就在江南的那个庄子划到她的名下,另外北边也有一个,那也划过去好了。”
“诺!”王妃面色恭敬,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儿有多么的生气,虽说江南的庄子肥厚,可北边的那个庄子是雍王府刚买了没有多久,往年也就种点地瓜、高粱之物,也就是自给自足的份儿,两者倒是平衡了不少。
这件事儿传到了玲欣郡主和思珠郡主的耳中后,思珠郡主差点将半个闺阁砸烂了,玲欣郡主则是冷冷的一笑,然后给自己的母亲去请安了。
坤宁宫中此刻难得热闹了一阵,妃嫔们去给皇后请安,另外领自己的月例的时候,皇帝也在一旁看着,彼此之间你我推辞,好比是一个巨大的戏园子。
皇后悠闲的坐在了皇帝的身侧,抬起茶盖,拨了拨杯中的茶叶,温婉的对着一侧的皇帝说道“皇上,眼看着就要七月流火的日子了,您和朝堂的老臣们商议好了行宫避暑的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