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吻还带了些保留,那么他的手,则是实实在在放肆着。
“你故意的……”我不满的指责。
他冲我的脸微微吐着气,暖暖的媚香在暖帐中弥漫,“我主动。”
刚才我意乱情迷之下的随口的答应,成了他此刻手中的鸡毛令箭。
但是我是谁?
我与他第一次的缠绵势均力敌,我与他的第二度春宵是我掌握一切,没有理由如此恩爱的第三度被翻红浪我是被撩拨到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对吗?
厮磨着他温润的肌肤,我的腿圈上他的腰身,“幽飏,我记得你媚门第十二层境界是有情有欲吧?”
“你急了?”看似潇洒的话语,我却发现他额头上竟然沁出了薄薄的汗意,在烛光下散发着珍珠色的光彩。
腰间用力,我翻身将他压在下面,照着他的唇就吻了下去,“你一样急的,你骗不了人,你的身体也骗不了人。”
他头一偏,我的唇再一次落空,人也因为用力过猛栽在他的胸口,与他身体紧紧象贴。
几乎是同时的叹息声起,我还来不及品味他的美,眼前一花,我再一次被压在了身下。
他的唇落下,将我的不满尽数堵了回去。
浓烈的香,肆意的吻,温香的唇,灵活的舌尖划过我的唇,轻易的挑开我的牙齿,我迫不及待的卷了上去,含着他的舌恣意的吮着。
放浪的声音在房间里清晰的响起,没有蝶戏花瓣的轻柔,没有花落枝头的美妙,没有雪落无痕的清凉,有的只是燃烧的火焰,爆烈的酒浓,互相揉和在一起的疯狂。
舌尖都有些麻了,我还是不愿意退出,幽飏的味道实在太美了。
他没有少年青涩稚嫩不沾情事的白纸诱惑,却有他这个年纪的世故丰姿,与他的缠绵不需要任何引领,我们就象是两块磁铁,在相遇的刹那,就被神秘的力量紧紧的吸在了一起。
床板在咯吱咯吱的叫着,不住的拥抱缠绵中,只能看到床帐顶的粉纱在烛光中摇晃,慢慢的飘落……
我们从床榻间滚落地面,那粉纱不但没有被我们拨去,反而越缠越紧。
一如,我和幽飏的命运丝线。
脱去了表面矜持的外衣,我们只是极度渴求对方身体的凡夫俗女,我们只是在新婚之夜翻云覆雨的爱人。
“幽飏……”我舔着他的唇角,看着那被我蹂躏到红肿的唇瓣更加的透亮,那双狐狸眼中渐渐染上迷离之色。
“楚烨……”他的唇低下,忽然一口咬上我的颈项,疼痛中带着丝丝的甜蜜,掺杂在一起,只是这一次叫我的名字,是满满的柔情。
不需要演练,我们是天生最合拍的人;我们的配合是给对方最极致的享受,是这一夜春风吹开的星辰。
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床帐,早已经被扯落满地
风,飘飞了我们身上的轻纱,送入清新的青草气。
我们在粉纱中听着对方最美的声音,我们在烛光中晕眩了视觉,所有的感受都只有两个字。
拥有……
再拥有……
这一夜的疯狂,是棋逢对手?
还是将遇良才?
干柴烈火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