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吭哧吭哧地从坑道里把一筐煤背了上来。
稍微慢了一点,监工的鞭子就顺着耳边落下,单薄的棉衣在承受了皮鞭的抽打以后,又破了一道。
易忠海能够感受到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痛。
他是想快一点,但是肚子里没食的他,实在是快不了。
当他卸下了筐里的煤块,正要再次下井的时候。
一个女人喊住了他,他擦擦那张四方的国字脸,这张脸总是能给人一种可以信赖的感觉,而易忠海知道怎么做能发挥自己的优势。
他憨厚地笑道:“老板娘,您找我有事儿?”
女人是矿主的小妾,听到他喊自己老板娘,心里泛起一阵喜悦。
她把易忠海拉到旁边计算工筹的棚子里,问道:
“小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没了,父母都让关外来的狗皮帽子打死了。我远房叔叔说给我找了个活,能混口饭吃,就把我送到矿上来了。”易忠海老实的回答道。
“作孽啊!”女人抹抹眼泪,说道:“这么小就让你干这个活!”
周围景色变换:
易忠海穿着一身丝绸长袍,拘谨地站在一处四合院的堂屋客厅里。
女人正絮絮叨叨地跟一个老头在说着什么,
什么“你百年之后,我怎么办?”
“我看你就是想等我年老色衰了,把我赶走,再找小的!”
“这孩子挺老实、挺善良的,你信我,我没看错。”
老人面色不善地盯着易忠海,还是艰难地点点头。
又换了场景:
易忠海端着一杯茶,跪在女人面前,说道:“妈,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为您养老送终!如违誓言,就让我孤独终老、死了也无人收尸!”
女人笑吟吟地把茶接过去。
又一个场景:
女人找到易忠海:“儿子,你爸他要把你妈我赶出去,你说怎么办?”
易忠海摸了摸手上的翡翠扳指说道:“妈,我看您是想多了。爸既然要去西南,咱们就陪他去呗!”
女人拿指头一戳易忠海,说道:“你知道什么!人离乡贱!出了这四九城,他把咱俩卖了,咱们都没办法!
“别忘了,你是我收养的,老头子可一直不待见你!”
在一个场景:
女人五花大绑地被两个护院摁在地上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