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穆似乎有点力不从心,根本不见在战场上所见的那般自信不凡:“管不住了,管不住了,他不让下人碰他房内的东西,我们根本无法管教。你们要看便看罢,我先行休息会。”
房间桌上还有一杯茶,茶水边缘已结渍。东方醉头微微一撇,桌上香炉内还剩点未完全燃尽的香,她凑近一闻,内心又是一震:居然……是一样的味道。
东方醉慢步至金挽月边上,靠近他:“有什么发现么?”金挽月回头,兀地将头伸到她面前,几乎碰到她鼻子,目光毫不遮掩地在东方醉脸上打转,两人一直保持如此姿势很久,久到余炎凉已有点情绪时,金挽月喃喃来了一句:“奇怪,这么看方醉,越看越像是个女人。以前到没发现,方醉居然是那种越看越好看的那种。”
“闭嘴。”东方醉一改刚刚温和的语气,冷下声说。
金挽月摸摸鼻子,识相地闭嘴。
其实金挽月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自己会对这个新来的家伙这么有好感。明明他是个男人,却硬是让自己忍不住想靠近,虽然他时常冷漠地瞧都不瞧
自己一眼,即使说话也是动不动冷嘲热讽,对自己一点都没有同为为官者需和同僚打好关系的自觉性,但自己就是想看看他除了冷漠外的表情。
第一眼见到这家伙,他就被他那努力想减弱自己气场让别人忽略他的行为震惊到了,于是,自己故意撞了他,就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出人意料,他却一副下人的模样,使自己想笑却又不能笑出来。强行告之自己的名,便算是第一次见面了。
没想到他的名字也是这般令人有印象。想必,所有听到过他名字的人,都会不禁记住了罢。这是一个多令人想一探究竟的人,配上耐看的容貌,金挽月只觉愈发的喜欢。
东方醉鄙夷地看了不知在想什么而出神的金挽月,对他在瘟疫一事中建立的些些好感立刻减了一半。
“方醉过来下。”余炎凉恰逢此时出声。
余炎凉指着地上不起眼的一小块干燥的泥印:“你说,这是怎么来的?”
她摇摇头:“这个不能轻易下定论。有帕子么?”
“有。方醉,给。”被无视的金挽月此时很殷勤地递上手帕。
东方醉瞥了他一眼,拿了过来,帕子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桃花香。
将泥弄了一些放在手帕上,某人便愤怒地跳脚:“东方醉!你居然拿本大爷的手帕放泥巴!!!!东方醉你你你——”
一个冷眼,东方醉开口:“金大人,小的请您安分点。”
闻言,金挽月哀怨地默默走到一边。
待看得差不多了,几人和下人说了声便辞去了。
在街上和金挽月分开,东方醉同余炎凉一起走向醉园。
“午饭不用叫我了,我可能会迟些吃。”东方醉说了这一句便来到厨房,拿了只碗,将带回来的泥放入碗中,并加了点水拌了下。东方醉此刻脑海里尽是以前记的化学实验用语。取上层清液于试管,然后怎样怎样。思及此,不禁笑了下,有点思念那个时候呢。
将碗带回房间,吩咐连清不要让人打扰后,便关上了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