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見唐秋林如此執著,只能點了點頭,回頭看向徐微微道:“你去收拾一下,陪我一起去。”
“好。”徐微微答應一聲便進屋了。
李斯文選擇讓徐微微跟著,也是因為對方不僅精通多國語言,法律知識也是很大一個優勢。
十幾分鐘后,麻雀開著車送三人前往金管局,李斯文發現唐秋林始終皺著眉頭,開口問道:“唐姐,是不是問題比較嚴重啊?”
“是的。”唐秋林點點頭:“索羅斯一發話,在金融界引起了極大的騷動,香江金融市場直接被推到了懸崖邊緣,現在的問題非常嚴重,朱老總也沒有一個特別好的解決辦法,這也是朱老總之前找你的原因。
他還讓我給你帶話,盡量去和任局長進行溝通,最好能達成一致意見解決市場問題,如果達不成意見,也要以任局的決策為主。”
李斯文聽見這話有些頭大:“唐姐,你也知道我的脾氣,這不是為難我么?如果那個任局出的主意是錯誤的呢?”
李斯文知道這個任局是誰,雖然是個支持內地的功勛人物,但在和索羅斯對弈的過程中基本處于下風,被西方人戲稱為任一招,除了調高匯率,沒有拿出任何實質性的手段。
所以李斯文才覺得這是一個很頭疼的問題。
“即便你覺得對方的手段和想法是錯誤的,也只能提出建設性的意見,因為這是我們華夏的國策,香江金融之所以發展到今天,就因為香江有著絕對的自主權以及自由權,過多的干涉會讓金管局不滿的。”唐秋林認認真真的道:“朱老總說了,這是重中之重,你一定要聽進去。”
說到這里,唐秋林微微一笑:“朱老總還說,你脾氣臭,如果不答應的話,讓我給他打電話。”
李斯文嘴角一撇:“我敢不答應么?”
“行啦,一切要以大局為重,別有怨言。”唐秋林在一旁勸說道。
“我知道了唐姐。”
一行人正巧用了一個小時趕到了金管局,當和門衛說明來意之后,才帶他們進入了休息室,此時時間剛剛九點半。
“幾位稍等片刻,我去通知林秘書。”接待小姐安頓好他們便離開。
只不過這片刻功夫卻讓三人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一位四十多歲,戴著銀邊眼鏡的男人才板著臉走近接待室,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問道:“你們是內地派來的?”
“對,我是。”李斯文雖然感覺到對方態度一般,但還是禮貌的起身道:“我叫李斯文,華夏金融危機應急小組組長,這位是唐秋林唐秘書,這位是徐微微徐律師。”
眼鏡男掃了一眼三人,目光最后落在李斯文身上,開口道:“我知道你,紅海基金的老總,在泰國市場撈了一筆橫財后在香江一泡而紅,呵呵!”
男人愣愣一笑:“說起來,你應該也是做空泰銖市場的幫兇之一,真不明白高層為何會同意你這種人參加會議。”
李斯文眉頭皺了一下,這個眼鏡男看起來似乎對自己有很大的意見。
他眼珠一轉,抿嘴笑道:“等你當了高層那一天,自然就會明白了。”
這一句話沒有半點失禮的地方,但卻狠狠地反將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