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深微微皱眉:“他们说,是从一家人那里打听过来的,说那家人是为了处理一些后事,然后找了那个风水师,据说给看的不错,可是那家人到底给了风水师什么,打听不出来,很保密。”
“看来有鬼。”方岂说。
章深点头:“我看也是。”
胡锴说:“不然,这个不行的话,重新找个风水师算了。”
“哪有那么好找啊,方岂不是说得要一个厉害的么,现在好风水师不多啊,厉害的就更不多啊,你以为是饭店找服务员啊,随便一个就行了?”
胡锴:“……”
“都已经到了,去看看在说。”方岂说。
时间还早,大约十一点钟,车子到达目的地。
一片深山之内,树荫重重,车子停在一辆大树之下,天上的阳光被遮盖的严严实实,抬头几乎看不到一点点的光。
这是什么树啊?这么大?跟千年老树似的。
“一直往西走,就能看到一个木屋房子。”章深说。
“这里树真多啊,这深山老林的,风水师也挺怪的,喜欢住这种地方啊。”胡锴说。
总之,这里的树林阴暗而寂静,高耸的树木,一动不动的竖立着,我顿时感觉都自己非常渺小,我没想到,还有这种地方。
“这里到了晚上估计能把人给吓死吧?”胡锴又说。
“我们最好在天黑之前就回去,还想等晚上?”方岂说。
此时临近中午,虽然阳光算是灿烂,茂密的树林里一片深绿色。深绿色的枝枝叶叶中间,出现零星的光点,白白的,知道那是日光,不过这里似乎散发出一阵阵浓郁的怪味,也不像是树木油脂的味道,一种很奇怪的味儿。
我揉了揉鼻子,抑制住一直想要打喷嚏的感觉。
几次抬头看这里,这么一大片树林子里.各种高高大大的树木相互交错地生长着,遮天盖地抖着树叶子,闪着怪异的光芒。这是墨绿一样的颜色,绿得刺眼,绿得叫人心头发痒。
我跟在他们后面走着,看着层层叠叠的山林似乎把我们都给围起来,鲜嫩欲滴的绿意在四周幻散开来,仿佛所有人都要被化掉似的。
这样的地方,此时的白天,阳光肆意看来是挺美的,好像是与世隔绝的地方,极其的静谧,但若到了晚上,这里肯定就一片‘绿色地狱’。
我总觉得这里一旦等到天黑之后,随时随地都会窜出一个黑影,而且这里还容易迷路。
“这个地方有没有名字啊?”我问。
“应该没有,不过这个地方的树估计时间很久了。”章深说。
胡锴则像是到了一个新世界一般,对哪里都很好奇的模样,对树也好奇,对每一条路也好奇似的,一个人走在前面,不停的左右的看。他还不停的说:“这里挺大啊,要真是住一个人的话,我的天,我难以想象…难道说风水师都喜欢住在这种地方?”
章深没有搭理胡锴,一直看着前方有没有木房子之类的。
“胡锴的事也不能再拖了,只能先用这个。”方岂说。
我们几人一直走的路,好像是一条坡度不高的路,有点爬坡的感觉,走了大约十几分钟,我隐约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屋顶。
“我看到房子了…”
胡锴立马问:“在哪?”
“那里!正前方!”我指着那里说道。
胡锴走路速度加快,方岂喊了他一声:“你别一个人过去,慢一些。”
但胡锴好像没听见似的,脚步很快,急匆匆的走了上去。
章深还说:“这个胡锴,怎么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待走近看时,还还真是一个单独的木房子,不大。
在木房子周边,除了松柏,房子两边的树上没有一片叶子,而树枝却像柔软了许多,轻轻地在一滩水边、山石旁摆动着。
忽然,不知一颗什么东西恰好重重地打在了这嫩生生的细条上。它猛地一颤,弯下了腰。
我就这样看着,心里莫名担心它被打折了,不想它马上像摆脱了重担似的,一下子直起了腰,晃了两晃,又像先前一样,直立在树的断口处。
此时的胡锴就站在这颗树枝的面前,他也看到了这奇特的树枝,当树枝好似重新复活了的时候,胡锴突然伸手触碰…
方岂蹙眉:“胡锴,别乱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