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儒急忙看向长随。
长随也是发蒙,“汤药一般都是丫环们看着煎煮的,偶尔小人也会亲自负责,都是洪家人,应当没有人有机会在汤药里做手脚啊,而且也没有人,有理由在汤药里做手脚,这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长随和洪大儒不由齐齐地看向沈清。
洪大儒虽面相凶巴巴的,可这几年里,也算是修身养性,脾气克制了不少,对待下人一直也都是客客气气,并没有什么苛待下人的情况。
而且,洪夫人前几年自尽去世,三名小姐也已经出嫁,洪孝文与洪大儒关系不和,平时并不住在家里,只偶尔回来一次。
现如今这个家里,几乎只有洪大儒一个人常住,谁会突然给洪大儒下药?
听沈清的话,这药下了很长的时间,并非一朝一夕。
这就更不可能了。
长随不由猜测道:“沈娘子是不是弄错了?”
“不可能,确实是有穿心莲的味道,穿心莲味道越苦寒气越重,这也是汤药为何这么苦的缘故。”沈清指了指药方,“但本身的药方上,并没有如此重苦味的药草,所以不是穿心莲的话,药汤不会这么苦。”
第四百七十四章不准离开
陆泾闻言,帮衬道:“内子所言,绝不会有错,如若大儒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请一位信得过的大夫检查汤药,定然可以查出来始末。”
洪大儒愣了愣,盯着那碗汤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道:“七方,你去请大夫来,请林大夫,我只信得过他!”
林大夫与洪大儒是旧识,洪大儒如若感觉身体不适,都会让林大夫来看看。
只不过,这两年里,他很少在京中,都是在南方养身,与林大夫没怎么碰过面。
但若说京城里的大夫,洪大儒只信得过林大夫一个人。
长随七方闻言,应下来,快步离开洪家,去请林大夫。
大约半个时辰后,林大夫便赶到了洪家。
听洪大儒说完始末,他看看沈清,拿起那碗已经冷掉的汤药,浅浅地尝了一口,眉心一动,刷的抬起眼,看向洪大儒,“这里面,确实被人加了穿心莲!”
“什么……”洪大儒一下子握紧双手,“是谁在我的汤药里加了这种东西?”
“药方可曾换过,还是我之前给洪老爷开的药方吗?”林大夫皱眉问道。
洪大儒道:“是啊,药方一直没变过,我信得过林大夫,所以哪怕在外地,用的也是这药方,我也差人拿药方去当地的药铺问过,都说药方没问题。”
“药方如若没有换过,自然是没问题。”林大夫对自己的药方还是有信心的,他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会弄错,“如若不是药方的问题,就是有人在抓药或者煎药的时候,弄出了问题。”
七方急忙道:“可抓药都是我自己亲自去做的,煎药也都是洪家下人来做,不可能出现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