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了锁,下滑通知栏,是条短信。
又是个陌生的号码——
【温听晨,死的那个人怎么不是你!】
她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握着手机站起来,对周见弋说:“我先走了。”
周见弋摸不清头脑,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温听晨,这么多年没见,你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叫住她。
哪怕是闲聊也好,哪怕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也好,他只想和她多呆一会儿,像小时候他被罚写检讨的那个下午。
温听晨停下脚步,缓慢回过头,“周见弋,好久不见,你长高了,我差点没有认不出来。那天谢谢你帮我出头,真的,我很感谢……”
周见弋摸摸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那不算什么。”
“但。”温听晨语气一转,“这样做不值得,以后还是请你和我保持距离。”
说完,她扭头跑开了。
周见弋回到家,家庭辩论赛已经告一段落,看架势,最后应该是他外公赢了。
他打开房门,外公过来嘘寒问暖,问他去了哪里吃了没有。
周槐安坐在角落抽烟,难得没有吭声。
周见弋随便回答两句,就失魂落魄地回了房间。
外婆追上来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挨了打,可不能再饿着。
周见弋烦不胜烦,大声道:“我是说了我不饿,你们能不能不要管我!和我保持距离,所有人都和我保持距离好了!”
“你在这跟谁吼!外婆关心你还关心错了是吧!”
周槐安从阳台冲过来,抄起晾衣架又要上手。
“算了算了,孩子心情不好,你就让他发泄一下吧!”老太太将人拦下,顺手关上了房门。
周见弋也知道自己这通脾气发得好没道理,可他心里不痛快,他那么帮温听晨,她竟然要自己和她保持距离,简直忘恩负义!
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他再也不要管她了,谁再搭理她谁是狗!
他重重倒在床上,就这么昏天黑地地睡了一觉,梦也做得乱七八糟,一会儿梦见温听晨被人欺负,一会儿又梦见她对自己笑。
周一回到学校,全校的学生都在讨论一件事——
温听晨可能要被赶出一班了。
起因是周五放学的时候,一班有位男生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伤势不重,只是崴到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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