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是撑在那窗上,景煜珩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后。
一点点熟悉的气息传入呼吸间,呼吸喷洒在耳边,痒痒的,莫名让人心慌。
“我今晚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侧脸,那完美的下颌线往下,就是修长的脖颈,他说话的时候,喉结滚动,一上一下。。。。。。。
钟泠月突然觉得耳根子有些热,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却还是忍不住又瞥了一眼他的喉结。
心跳更快了。。。。。。
这人,再大声些也没事,非要凑这么近,搞得氛围奇奇怪怪的。
她伸手按在窗沿上,强迫自已静下心来听他接下来的话。
景煜珩垂眸,见到她握紧窗沿的手,低低笑了声,继续开口道:“钟姑娘,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份谢礼?”
话音刚落,一拳头就挥到了面前。
景煜珩像是提前猜到了似的,反应极快握住了她的手腕,又是戏谑道:“钟姑娘看着身子弱不禁风,动作倒是利落。。。。。。。”
话音刚落,面前握成拳的手骤然松开了。
景煜珩先是听到一声轻哼,紧接着那人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道:“世子,请自重。”
“深更半夜闯入女子闺房,非君子所为。”
“姑娘说错了,我在屋外,还未闯入,自是君子。”
钟泠月:“。。。。。。”
景煜珩暗自发笑。
她倒是双标,进他的屋子来去自如仿佛像是自已家一般,到了他这里,怎么就不行了?
原本他来的时候,也是想着礼尚往来一番,他的寝居被她看了个干净,那他进去瞧一瞧,也算是公平。
只不过到了这院子里,却还是没再往前一步,反而是坐在墙角喝了大半天的冷风。
见她院子里灯火已灭,知她已经休息,却又不想走。
连谢礼都没送,她怎么好意思睡下的?
于是,他捡了一把石子,砸响了她的窗子。
这会,面前的人手被他握着,一脸羞恼却又走不掉的样子,倒是让他心情极好。
“松手!”钟泠月红着脸道。
这死男人,故意道出她弱不禁风,就是拿住了把柄,让她没办法反击。
毕竟,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挣脱一个常年练武的男子的手。
“我的谢礼呢?”景煜珩问。
钟泠月下意识瞥向桌角处的那个盒子,却又想起白日里晋王和晋王妃对戚家热情的态度,当即冷了脸道:“世子找错人了吧?你救的又不是我,要哪门子的谢礼?”
“我救的不是你是谁?”景煜珩一听她的话,顿时被气到,收紧手中的力道,将人半个身子都拽出了窗外,两人面对面。
“你想抵赖?”他紧紧盯着她,目光幽深。
这不识好歹的女人,他一得到消息就赶去救她,这会还不承认?
里衣单薄,钟泠月腹部被抵在窗台上,那窗沿勒到之处很不舒服,她别开视线,没好气道:“药又不是我吃的!”
“那也是给你的!要不是以为你中了药,我至于着急赶来。。。。。。。”
钟泠月转过头,“你。。。。。。”
景煜珩顿时止住了话,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他。。。。。。他刚才说了什么?
“总之,本世子。。。。。。是来拿应得的东西!”景煜珩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