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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2页)

第二十二回 蔡小妹狱中双救

〔先声浣溪沙〕调

词曰:既不类雍纠妇愚,又不似缇萦上书。突如其来,蔡小姑。望中轻燕飞囹圄,凭他黑索把人拘。双双救出父与夫。

赵怿思叫赵雄说:“我有呈词一纸,差你到仁和县衙门去递。再拿我的名帖。这位滑老爷是家老爷的门生。你说我拜上此案要速办。”赵雄答:“是。”赵雄来到县前,先将名帖送到门上说:“我家公子还有呈子一纸,要面呈太爷呢。”门上回明了,传赵雄进内堂,递上呈子,说:“家小主人拜上太爷,要请速办。”滑知县看完呈词,说:“你回去拜上你家主人,我即刻差拿。”

当下差四名快头前往,到陈保元家,不由分说,把洪昆锁起,说:“你是首犯。”素娥、仙姑不知何故,吓得魂不附体放声大哭。又要锁陈保元。有个年老的快手说:“伙计们,我老头子当了四十余年衙门,未曾见过十三、四岁的孩子会做强盗,一定是冤枉。我们做些好事,放了他罢。”那班捕快说:“王老爹说得有理。”放了陈保元。陈奶奶跪谢起来,众捕快拥了洪昆,陈奶奶哭随在后。进了衙门,滑知县坐堂。原差跪禀:“洪昆当面。”洪昆跪在公堂,口称:“冤枉。”滑知县问原差:“还有陈保元呢?”原差禀:“大爷,陈保元闻信潜逃。”滑知县说:“你们再去访拿。”原差答:“是。”滑知县说:“你就是洪昆。你是那里人?父亲是谁?怎么结连海寇又与蔡飞同谋。从直招来。交出蔡飞,免得用刑。”洪相公听得有蔡飞,纔知是赵怿思陷害。洪昆说:“小人父亲名洪张,土著杭州,并非流匪。父亲病故,依栖岳母,与妻弟陈保元读书。不知甚么海寇,不知甚么蔡飞。定是赵怿思陷害。要求伸冤。”那滑知县冷笑道:“我知道,用刑你纔招呢。”皂隶把铁绳盘紧,将洪昆褪了袜子,跑在铁绳上。着两人扭提他耳,再用棍踩住他的膝弯。滑知县说:“洪昆,看你招是不招?”可怜洪相公两腿细皮白肉,那里受得住这样刑罚?一会儿又踩棍子。相公已昏迷不省人事。陈奶奶在衙门外放声大哭。

这连日蔡飞还在杭城未归,闻得此信,怒骂道:“狗知县,你阿附奸党,刑求善人,相公那能吃得这亏?我不如亲自投案免得相公受苦。”遂闯进衙门,大叫:“滑大生,俺蔡飞来也。好生放了洪昆,与他无干。”滑知县却吃了一惊,说“狗强盗做得好事!搬取大刑来!”蔡飞说:“狗知县要大刑何用?俺实系强盗,也曾杀伤人命。杀的是污吏贪官之命。也曾抢夺货财,夺的是横征暴敛之财。却不是你这狗知县做不义之事,存无耻之心。”滑知县冷笑说:“骂得好。我也不难为你。你画供罢。”蔡飞画了供。滑大生说:“洪昆,他已认了,你还不画供么?”洪昆说:“我无供可画。”滑知县说:“再踩起棍来。”蔡飞说:“相公,你不胜苦楚,就供认了罢。天或者不绝善人也未可知。”洪昆也认了供。滑知县标两面监牌,把两人寄监,问成死罪。一面差人到赵家回复,一面申详上司,专候斤详。

再说通元子推算神数,知道洪昆、蔡飞有难,用了缩地法来到锦鸡山,指点蔡小妹说:“你日后与洪昆有姻缘之分,他现在与你父亲都拘囚在杭州府仁和县狱中。你速去救他两人。

先到西湖边陈素娥家暂住一宿。次日施行。俺去了。”蔡小妹听得仙师之言,不敢稍停,即刻前往。怎生打扮:梳了个孟光的椎髻,戴了个镂金渔婆笠,四围拖珠。穿了大红绣花长袄,元色绣花十八瓣油肩。白绫绣花裙,两傍插在腰带。露出杏黄绫绣花裤。元色倭缎镶边大红满花三寸绣鞋。提了两口宝剑。

直奔杭州而来。到了西湖边,正遇见陈奶奶送狱饭哭回。

小妹说:“老奶奶,借问一声陈素娥娘子住在那里?”陈奶奶收了泪痕,把小妹一看,暗想道:“此女定非凡人。但不知怎样晓得小女之名。我且问他。小娘子你何以知道陈素娥的?”小妹说:“仙师指点我来的。”陈奶奶就忍不住说:“好了,有命了。请小娘子到我家细谈。”陈奶奶陪着小妹走进门来。

素娥看见问道:“母亲,这位小娘子何来的?”小妹就把通元子指点的话一一说明,举家欢喜。次日,小妹午后妆束齐全,直到县前,有诗为证。诗曰:

锦鸡山上剑挥来,不是当年咏絮才。

杀气千层冲犴狱,丰城石运为谁开。蔡小妹威风抖擞,花貌娉婷。杭州城内人人喝采。这个说是卖戏法的,那个说是美男子妆了玩的。都不介意是来劫狱的。

却跟了许多人看。走到衙门,飞身上屋。那些看闲的吓倒了一大半。劈开牢门,杀了禁卒,将洪昆刑具打开。蔡飞见他女儿来,遂扭去刑具,驼着洪昆出狱。小妹提剑在手,无人敢拦。此时刚是一更时候,城里纔会营拿人。小妹父女如飞出城,来到素娥家。素娥又喜又怕。蔡飞说:“此地都不能住了。我父女向南,相公向北,连夜起身。恐有人跟追。”一家洒泪,不忍离别。蔡飞说:“小女遵仙师之命,愿奉箕帚。”洪昆说:“也是天定姻缘。”遂取出第六个玉蟾蜍,递在小妹手中,就此拜别岳父,分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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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杜金定两遭毒手

〔先声西江月〕调

词曰:

急风骤雨浮槎,昏昏泪洒天涯。苦海无边何处岸,祸来兆大嘴乌鸦。无端卖与豪家,可怜惨杀娇娃。叫绝一声谁救我,香闺飞出夜叉。

自从玉莲、洪昆辞楼去后,小姐悬挂在心。日光西坠,独坐凄凉,不得已到继母马氏楼中说其辞,要乳娘作伴说:“母亲万福。”那马氏做嘴做脸,大语冷言说:“岂敢。小姐姑娘,甚么香风吹到为娘的楼上来玩玩?”小姐说:“今早小孩儿教玉莲丫环去了,来禀明母亲,请乳娘与孩儿作伴。”马氏即刻变了脸骂道:“大胆的小贱人,发放总由你,全没有为娘的在眼里。秋香丫头,取家法来!”小姐哭跪在楼板上,秋香说:“家法有了。”马氏接在手中要打。乳娘跪求说:“小姐年幼,一时失于检点。老婢子替打罢。”马氏说:“本该打他一顿,看你老人家面上,饶了他。以后小心些。”乳娘说:“夫人息怒。老婢子送小姐到后楼,略做三两日伴,就来服侍夫人。”

马氏说:“老人家,你快些带他走,拔去我眼中钉。”小姐同乳娘下楼,走着哭着,进了后园门,放声大哭说:“我杜金定好命苦呀。若是我亲娘在,何能受这等凌辱?就是父亲在家,也不得至此。”不料秋香随后跟来,这秋香面丑如鬼,嘴快似水,马氏腹心以他为最。秋香听了,掣回头就跑,到了马氏楼上说:“小姐哭骂夫人,说甚么亲娘、晚娘。”马氏大怒说:“来日大早,我定去打死他就是了。”此刻有黄昏时候,小姐哭上后楼,不用晚饭,和衣倒在床上。乳娘劝到三更,小姐说:“乳娘,你睡去罢。”乳娘又安慰几句,说:“小姐保重些,我睡去了。”

这一夜小姐何曾睡得熟。纱窗早有亮光。昨夜更深,乳娘忘却关楼门,只听得楼梯响声甚急,乳娘问:“是何人?”秋香说:“夫人拿家法来了。”乳娘慌忙披起衣来,马氏骂:“小贱人,把你亲娘叫活了!你胆敢骂我,我特来送了你骂的。”气冲冲走进小姐卧房,小姐说:“女孩儿何敢。”秋香说:“我昨晚听得明白,小姐不必抵赖。”秋香是马氏的小耳朵,又听他这几句话,真如火上浇油,气上加气,掀开帐门,不住手打了几十板。小姐痛哭叫苦。乳娘连衣服都穿不全,跑过来跪在马氏面前说:“夫人暂息雷霆。小姐已责罚过了。请回前楼罢。”马氏忿忿叫:“秋香随我来,吃过午饭再来打他一顿。

”小姐直哭到午后,马氏又来打了几十板,说晚间还要来打:“定要打死他纔泄我恨。”

此时连乳娘都哭起来了。因出去叫杜府吃工食的船户周三,教他把船泊在后园门外伺候,又往铁匠店里打了把投得园门锁的钥匙回来。上了楼,见小姐还在这里哭。劝了几句,向晚下雨了,那马氏冒雨又来打了一顿而去。小姐说:“我不如寻个死,省得这样受苦。”乳娘一阵心酸,伏在小姐床边大哭说:“小姐,我看这等光景,家中住不得了。我安排已定,船只现成,请小姐起来,送你到城南亲外祖家去躲避躲避。这钥匙能投得园门锁就好了。”乳娘扶着小姐,来到后门,却好开了门,走到湖边,问周三船在那里,周三说:“在这里。”乳娘扶小姐上船,周三问小姐:“夜半往何处去?”乳娘说:“适纔城南陈府送信,说陈老夫人临危,要小姐见见面。这船绕城一带天明纔得到么?”周三说:“要得很。”随即开船。却好天明泊到南门码头。乳娘说:“小姐请坐在船上,我进城到陈府着轿来接。周三,你小心伏侍小姐。”乳娘去了,周三站在岸上,正撞着枣核钉说:“胡相公怎这等早法?”胡彪说:“今日是赵怿思大爷常诞,我去道喜的。”这种坏人眼睛最快,看见船上坐了一位标致女子,说:“周三,你大早摆张银票在船上做甚么?”这周三原非好人,听这一句话就会过意来,说:“卖古董的。”枣核钉说:“你想发财。要依我说,你去雇一乘小轿,把这古董抬到东门内赵府,任你要多少银子都有的。我先去在赵府门首等你。你快些来。”周三大喜,雇了轿子,说明路径。一会儿轿子到了码头,周三说:“小姐请上轿。乳娘走得慢,我们抬着轿去迎他。”小姐从未曾出过门,那里知道奸计。上了轿子,轿夫抬进城,直向东门去了。乳娘跟着陈府大轿到了码头,看见空船一只,不见小姐,周三亦不见了。四处寻觅,毫无踪迹。连忙回到陈府禀知陈太夫人,差人访查不提。

且说枣核钉到了赵家,拜过生日,说:“大爷,今日双喜。”赵怿思问:“怎样双喜?”枣核钉说:“大爷拿出两封银子交我,稍迟一刻就明白了。”赵怿思吩咐取了银子交过。枣核钉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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