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眼看不仅无法救杜元铣,就连梅伯都难逃一死,心下大乱,面色惨白,语气颓唐的说道:“回娘娘的话,臣不知。”
苏妲己用阴狠的语气说道:“所谓炮烙,高二丈,圆八尺,上、中、下用三火门,以铜造成,如铜柱一般;里边用炭火烧红。”
“将妖言惑众、利口侮君、不尊法度、无事妄生谏章、与诸般违法者,剥去官服,用铁索缠身,绑在铜柱之上。”
“等到将铜柱烧的滚烫发红,炮烙其四肢筋骨,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让他乱臣贼子成为灰尽。”
“有了这等酷刑,奸猾之臣,沽名之辈,应该都会知道什么叫做畏惧了吧?”
苏妲己的话,让商容遍体生寒,浑身潮服都被冷汗湿透了,他嘴唇颤抖,竟然说不出话来。
苏妲己又吩咐道:“将杜元铣枭首示众,以戒妖言,这件事就由丞相你亲自来督办。”
“如何?”
商容被苏妲己居高临下地盯着,只感到毛骨悚然。
他心中恐惧、悲愤种种情绪复杂难明,交织在一起,一时间感到心灰意冷。
当下跪倒在地上,苦涩的说道:“老臣启禀娘娘,而今天下大事已定,国家万事康宁。老臣衰朽,不堪重任,恐失于颠倒,得罪于娘娘。”
“望娘娘赦臣之残躯,放归田里,得含哺鼓腹于光天之下,皆娘娘所赐之余年也。”
苏妲己见商容辞官,不居相位,心下顿时大喜,少了商容这三朝老臣,到时候换上听话的心腹,这满朝文武,还有谁敢和自己作对。
她执掌朝政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感受到了权力的美妙,如同着魔了一般,欲罢不能。
“主上乃是成仙得道的大神通者,凡俗朝堂不过是其玩乐,所以闭关之时,才交给我处置。”
“并且让我动用手脚,将那些忠诚良将一一逼死。”
“我这可是奉旨行事,就算主上出关想来,也不会怪我吧?”
这般一想,苏妲己顿时心中稍安,对于殷受,她是发自内心的感到敬畏。
种种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苏妲己对商容说道:“丞相虽然年老,却依然健硕,但是既然你苦苦请辞,本宫又怎好强留。”
“不过丞相主掌朝政向来不辞辛劳,本宫不能视而不见。”
“传本宫旨意,点文官二员,四表礼,送卿荣归故里,着地方官不时存问。”
“臣多谢娘娘恩典。”商容大礼参拜,谢恩出朝。
等出宫殿,转身望着这熟悉的宫廷,百感交集,不由得老泪纵横。
……
在苏妲己的吩咐下,炮烙很快便造好了。
苏妲己命人取来过目,监造官将炮烙铜柱推来,只见其高有二丈,圆八尺,三层火门。
而且在这铜柱下方,设有两个滚盘,好方便推动。
苏妲己观之,大笑道:“有了此物,先将那梅伯炮烙于殿前,我看那文武百官日后还有没有人敢和我作对?”
第二日早朝,钟鼓齐鸣,两班文武朝贺已毕。
众位大臣都看到了大殿旁放置的炮烙铜柱,他们都没有见过这等事物,不知有何用处,顿时面面相觑。
这时,苏妲己吩咐道:“把梅伯给我带上殿来。”
等到宫廷侍卫去拿梅伯,苏妲己又命人把炮烙铜柱推来,将三层火门用炭架起,又用巨扇那炭火,把一根铜柱子烧的通红。
众官不知其意,这时梅伯已经被带了上来。
文武大臣们只看到梅伯垢面蓬头,身穿缟素,上殿跪下。
苏妲己得意的笑道:“匹夫!你看看此物是什么东西?”
不等他回话,苏妲己就接着说道:“你仗着利口,诬言毁骂本宫,所以本宫特意着人治此新刑,名为炮烙。”
“今日本宫要在这朝堂之上炮烙你,教你筋骨成灰!”
“日后再敢有狂妄之徒忤逆君王,不敬本宫者,当以梅伯为例。”
梅伯闻言,大叫骂道:“妖妇,我梅伯官居上大夫,三朝老臣,今得何罪,遭此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