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还是随了楚玹霖像,只有嘴巴像他,楚玹霖打趣他的嘴小,但贪吃又很甜。
此刻仔细瞧着,确实除了那张嘴以外,其余部分都像楚玹霖,眼神动作,跟他父皇一模一样。
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苏赫眼含热泪,轻声说:“霖哥哥将你养的很好,爹爹做了错事没能陪着我儿长大,墨儿别怪爹爹。”
楚玹霖忙完已经很晚了,他担心楚墨,忙完便急匆匆赶了过来。
门口伺候的人说太子吃了药没醒,苏赫一直守着。
“都下去吧。”
楚玹霖自己一个人进了寝殿,来到床边时,发现苏赫握着楚墨的手,也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
伸手探了探楚墨的额头,依旧没退烧,楚玹霖眉头紧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已经两天了。
再低头看一眼苏赫,脸上有泪痕,手还握着楚墨,那双大一点的手又黑又肿,手背上没一处是好的。
楚玹霖没舍得叫醒他。弯腰将苏赫抱起来,放在了床上与楚墨躺着,然后盖好被子亲自守着。
赵福端着一盆水进来,轻声道:“皇上,巴雅前辈来了,人已经在太医院,让奴才过来先告知一声。”
楚玹霖眼中立马有了希望:“好。”
过了一个时辰后,巴雅亲自端着煎好的药进来了。
楚玹霖起身要说话,巴雅摆了摆手。
“快把墨儿扶起来。”
楚玹霖只得先照做。
巴雅过来看到床上躺着的另一个,顿了顿,又好像在意料之中:“倒是个赶不走的野猫。”
楚玹霖没说话。
喂楚墨把药喝了,巴雅又带去给他泡了个药浴,楚玹霖要跟着,巴雅没让,折腾了好久才重新把他抱过来还给楚玹霖。
楚玹霖下意识摸了摸他的额头,居然真的退烧了。
“前辈,这宫里如何才能留得住你?”
巴雅不咸不淡道:“皇上如今有了墨儿,又有了苏赫这小东西,我要留在宫里,你不怕有一天我毒死他?”
楚玹霖:“……”
巴雅递给他一个纸条:“有事让人在此处给我留信,我也有需要照顾的人要看着。”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楚玹霖起身突然问他:“前辈要照顾的人是不是父皇?”
巴雅停顿了一下,没理他走了。
楚玹霖将一大一小盖好被子,自己坐在床边沉思着。
当年父亲病逝后,先帝便走了,最后一次见面,只道让他谨记先训,做一位仁君。
之后他便一直都没见到过他,找也找了,问也问了,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