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并不觉得此事让人难以接受?”谢京墨追问一句。
“事件万物千变万化你我都能接受,怎么偏就一桩感情的小事便接受不得。”
谢京墨听得他的话,眉眼也舒展开来:“你这话,颇有几分道理。”
齐斐聿见他表情放松,便知他已不在意之前之事,又大言不惭道:“是很有几分大道理。”
谢京墨也不反驳他:“嗯,确有几分大道理。”
齐斐聿被他的话逗的哈哈大笑:“青木你向来知我哈哈哈。”
路边的人也不禁回望,煜王爷今儿心情正经挺好。
这一番路程下来,倒也不觉得冷了。
刚回王府,齐斐聿脱下的大氅就被付公公唠唠叨叨又给披上了。
齐斐聿无奈披上厚厚的大氅吐槽道:“付公公,我的房间热的墨染都不想进去了。”
“你也给我少烧点火,半夜热的被子都盖不住。”
却被付公公一口回绝了:“不行不行,王爷您可不能贪一时凉快,到时候难受。”
齐斐聿无奈“这严严寒冬,我怕是要让你烘得中暑。”
谢京墨在一旁表示:“放心吧,今晚我在一旁看着,保准他的被子不离。”
付公公欣慰得直点头,恨不得再多交代两句。
齐斐聿忙把人带走,不然付公公的保养话疗可没那么容易结束。
付公公热切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不禁感叹,这谢谷主,当真是个好人啊!
不仅人好,为人处世上又不拘小节。
不愧是王爷看上的好友啊。
想想不禁有些泪目,他们家王爷,碰上好人了!
董宜歌正好从韩文才院子出来,看看已经远去的亲密身影。
再看看一脸激动的付公公,亦心生感慨:啧啧,谷主他,遇上良人了啊!
皇宫中,齐瑾瑜将公文放到一边,翻阅起齐斐聿的岁末功课。
韩文瑶也在一边看,还不忘称赞两声。
“阿斐不愧是夫君亲授的,当得上品。”
齐瑾瑜也附和点头,还不忘夸夸自己的媳妇:“与阿瑶想比,怕是落得半程,但于文章而言,确算上品。”
韩文瑶嗤嗤一笑,拿出齐斐聿做得画:“只可惜此作,空有形却无神,堪堪算得中品吧。”
“依吴夫子的眼力,怕是要给个下品了。”
韩文瑶遗憾地摇摇头:“看来阿斐明年,还得待在太学了。”
齐瑾瑜却道:“非也,吴夫子给此作,给了个中品的评价。”
“哦?”韩文瑶觉得意外:“吴夫子素来刚正,阿斐是如何让他改评价的。”
齐瑾瑜却卖起了关子:“吴夫子没改评价,就是给了中品。”
韩文瑶来了几分兴趣:“你快说说,这是为何。”
齐瑾瑜满意的一笑,拿出齐斐聿往日做的画稿来:“自然是饱受荼毒,欧觉一作尚可,便给了高品。”
韩文瑶看着那不能称之为画作的纸,噗嗤笑道:“想来吴夫子对着阿斐的画卷,亦觉人生之难。”
“那陛下可要全了阿斐的中品?”韩文瑶问道。
毕竟皇帝对这些评论具有一笔篡改权。
齐瑾瑜想想前几日,煜王府暗卫的汇报,提笔在吴夫子的评价上画了圈,算是认可了此评价。
“再拘着他,怕是要与人私奔了,还是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