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统颓然道:“早试过了,不可以,对方究竟用什么武器,这样可怕。”
凌渡宇沉默了一会,道:“你信不信,现在对付我们的,绝不是人。”
若早先凌渡宇这样向金统说,金统一定破口大骂,这一刻他却耐着性子,沉声道:“你有什么凭据?”
凌渡宇道:“说出来你也不信。”走出车外,在黑暗的货车箱内摸索。
货车以高速行驶,凌渡宇要不断改变重心,以保持身体的平衡。
另一边传来零碎的声音,凌渡宇知道金统也和他干着同样的事,结果当然一样;这车厢以厚钢板建成,全无门锁,今次插翼难飞。
这两个同陷险境的人很快又聚在车内,他们放松心情,让身体软软挨在汽车的座椅内,养精蓄锐,以应付任何即将降临的厄运。
金统道:“有一件事非常奇怪,货车现正以高速行走。刚才我在车外几次几乎滚倒地上,但这汽车我并没有拉起停车手掣,连打开了的车门也不见晃动一下,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凌渡宇苦笑一下,他早已注意到这一点,车内像是个静止了的世界,一切是那样和平和安定。
金统并不祈求凌渡宇有什么答案,追回早先的话题道:“你刚才说,有些事说出来我也不信,那究竟是什么事?”
凌渡宇醒悟到金统倒不是那么有兴趣听他的解释。而是在这疯狂的寂静里,说话可以把注意力扯离这令人不安的等待。
凌渡宇道:“我有天生的第六灵感,每逢有危险临近时,会预先有感应。”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金统这次倒很有耐性,没有横加打断。
凌渡宇续道:“我十八岁那年,却给一堵自动倒塌的角墙压个正着,还打破了头,事前却一点预兆也没有。”
金统笑道:“你的第六感看来也会买大开小了。”
凌渡宇在黑暗里摇摇头,道:“后来又经过了几起同类型的事件,我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我这种预知危险的异能,只对有生命的物体起感应,但每次‘电光’出现前,或是现在这大货车,我都没有丝毫的预感,所以我敢大胆的说,这一切都不是有生命的物体所为。”
金统皱眉道:“也不一定是这样,可能这生命体的精神层次,远远超出你这特异预感的范畴,所以你难生感应……’说到这里噤口不言,连他自己也为这个得出的推论感到震骇。
那会是什么形式的生命?那能令人忽然失去踪影、自愿放弃生命,操纵货车,使他们现在身处的汽车陷入奇异的静止状态,又有一班人为‘他’买命。但为什么‘他’不把他们摄走,那不是干脆利落,而要像现在那般转折,刻下又要把他们带到那里去?
金统心乱如麻
在汽车的黑暗里,一点也感不到货车的移动。
凌渡宇沉默了好一会,严肃地道:“金统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能对整件事的水落石出,有很大的帮助。”
金统霍然惊醒,迅速答道:“请说!”
凌渡宇正要发问,暮地响起玻璃破碎的声音。
汽车前的挡风玻璃整块粉碎下来,粉未溅飞。
金统惊叫道:“麻醉气!”。
一股浓烈的气味,充斥整个黑暗的空间。
金统侧倒在凌渡宇身上。
凌渡宇知道金统已不省人事,他却不惊反喜,闭上口鼻的呼吸,改以皮肤呼吸,这种技俩,在苦行逾枷上只属小玩意,技精者能入水不死,加上凌渡宇对药物的奇异抗力,凌渡宇有信心可以保持清醒。
他装作晕倒椅上。
黑暗里一时静寂无声。
像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长时间后,货车的尾门缓缓升良.几支强烈的电筒光照射入来。
有人在门外发命令道:“将他们抬出来!”
第六章离奇遭遇
金统和凌渡宇两人在被搜身后,给放在担架上。像重病的人,被运送往某一不知名的地方。凌渡宇不敢张开眼睛,怕给对方发现。
敌人一直默然不语,不过细听足音,最少有十多人在押送他们。
这还不是发难的好时候,他要深入虎穴。
押送的队伍进入了建筑物内,乘搭升降机,停了下来。凌渡宇感到给放在地上。这是一个室内的空间,静得每个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凌渡宇异乎常人的知感,感到有人正在仔细地观察他。
一把低沉柔和的女子声音道:“这就是‘阿达米亚’要生擒的人,也是‘光神’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