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有答案。
更何况他在徽山展露出的起死回生之法,定会引得天下觊觎,恐怕有很多人来找寻他,早早离开也省的麻烦。
于是,李修缘便一路沿江而下,数日之后已到余杭。
自古江南富庶,钱塘繁华。
见酒葫芦停在江南地界,李修缘自是随遇而安,踏入余杭城中。
余杭城中灯火通明,天色渐晚,街道上衣衫华贵的游人依旧是络绎不绝,看着倒是一副和睦平静,欣欣向荣的景象。
“刘老板大气,听说整个畅春楼的姑娘今天都被刘老板包下来了!”
“城东王员外家儿子今日成亲,听说那排场……”
“广源赌坊又开新号了?快去瞧上一眼!”
达官显贵们歌舞生平,穿城而过的河面上,一艘艘富丽堂皇的楼船上到处都是吆喝声和叫好声。
但慧眼如炬的李修缘,看到的却不是表面上歌舞升平的余杭城。
街头巷尾,不少衣衫破烂的百姓正双目空洞的推销着自己最后的一点财产——孩子!
“大人行行好!我家姑娘又乖又听话,买几个回去做丫鬟吧。”
“三个面饼换一个娃娃,买二送一啊!”
“一担大米一个黄花大闺女,求大人们行行好……”
然而,那些达官贵人看到眼前这些穷苦百姓,眼中却没有丝毫怜悯,而是面露嫌弃之色,还有排场大的直接让恶奴开道,看见这些人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李修缘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又看了眼一旁歌舞升平的达官贵人们,脸上不免浮现出一丝嘲弄之色。
卖儿鬻女,百姓多艰!
眼前这对比鲜明的画面,还真是让人觉得讽刺。
不远处,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锦衣衙内从集市上策马飞驰,整个市井之中鸡飞狗跳,被打翻了摊位的商贩们敢怒不敢言,只能自认倒霉。
又有几个家奴从深宅大院中拖出一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人,几个家奴口中还叫骂着:“呵呵,敢不交地?今日先留你条狗命!”
李修缘见状,不由暗自摇头。
此刻却听不远处的桥头上,忽然传来了一阵青年男子的淫笑声:
“小娘子,长得倒是挺标致,卖身葬父啊?先让爷验验货呗?”
“大爷有的是钱,你要是能让大爷爽了,就帮你葬父!”
李修缘的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定睛一看,却见一披麻戴孝的年轻女孩跪在路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
一旁两个身着华服,手拿折扇的年轻纨绔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还时不时上去对那女子动手动脚。
李修缘冷哼一声,摇摇晃晃的走上前去,从路边捡了一块石子放在扇面上,而后随手一指,那石块便化作了一块金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