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姑娘,从水榭回去的时候瞧见的,同大姑娘一起,在亭里赏景。”
“又是那不做好事的裴温姝。”
裴慕笙带着人进屋,一脸鄙夷,“怎得不让人来唤我,我虽没法子同叶晚秋对上,但将你弄走的本事还是有的。”
“奴婢也没受责罚,不过是碰巧遇见,听着两位姑娘说了些闲话。”
“那是她们没寻到欺辱你的机会,若不是前头抓了那个丫鬟,估摸着被压过去的就是你了。”
裴慕笙眉眼皱成一团,眼中透出憎恶。
“说起来也是个笑话,好歹是二房嫡女,竟然陪着别府的人在那里戏弄自家的丫鬟,听闻那小丫头已经去了,老夫人后来虽重重斥责了裴温姝一顿,但到底也没拿她如何,不过又是一点子抄佛经和禁足的令。”
碧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三姑娘把后头的事说了个清清楚楚。
她一脸担忧地看向宋锦茵,只见她脸色逐渐苍白,眼神也开始蒙上了一层雾。
只是这模样不过片刻,恍惚中的人便回过了神,除了袖中的手有些僵硬,面上已经瞧不出心绪。
“是吗?那小丫头到底是可怜。”
“可怜确实是有一些,但她也不是个老实的,能偷到前头主子身上去,罢了,人都不在了,旁人也不好多说,你瞧瞧这根簪子。”
裴慕笙将桌上的东西推了推,找出堆在里头的小匣子,示意宋锦茵坐下说话。
宋锦茵虽因着那话有片刻的浑噩,但到底没敢让自己失态。
她明明已经猜到了结果,也知道叶晚秋是在故意刺激她,不管她会不会碰上这件事,那两个贵女,也没打算真饶过那条命。
可叶晚秋刻意提起的话,还是让她在自责和内疚中挣扎了一夜。
只是她不会表露分毫。
她的胆怯和心慌一旦让旁人知晓,那样恶毒的事,只会一次又一次地落到她的头上,甚至还会牵连她身边的人。
宋锦茵动了动僵硬的指尖,顺着裴慕笙的动作看向木桌。
“近来送了不少新的样式,我瞧着方便,这处便也没让人收拾这处。”
“三姑娘这处不算乱。”
“我母亲念了好几次,不过今日我已经让人跟着那两个婆子,待明日那新单子送来,我再好些把这处地方腾出来,你说得没错,不能干等着那点子证据。”
桌上一边的托盘上放着一应茶具。
再往旁一点,有一个装着小物的篓子,因着裴慕笙的翻找有些凌乱,露出了里头一张点缀着金箔的帖子,贵气盎然。
宋锦茵记得,这是前些日子裴慕笙送去各家的邀约物件。
“三姑娘可是忘了谁家?”
“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