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凛大哥请说。”
“姑娘今日听到主子伤势加重,昏睡不醒,当真。。。。。。当真一点也不在意?”
宋锦茵一只脚踏出屋子,还未张口,鼻尖就已经萦绕着白气。
听了这话,她倏地便笑了起来。
“在意过,这样听起来,会不会显得好听一些,也没那么心狠?”
“那便是。。。。。。”
“嗯,说实话,我不在意。”
仓凛对向屋里的光,有些看不清眼前姑娘的眸子,只是这语气清清淡淡,不像是气话。
他突然想起那日得了碧玉的回信。
信上倒也没有遮掩,只是回问了他一句,“就算寻到了人,又能如何呢?”
彼时他还不太明白。
若是寻到了人,自然是要将人接回去。
可如今他懂了。
心死的人不愿回头,就算寻到了也没用。
想来主子该是也明白,只是他不愿承认,更不愿接受,只固执地想要将人留下。
可白日里锦茵姑娘的话,彻底撕开了主子围起来的假象,所以这一倒,积压了许久的伤势,才会比那日进城时更严重。
如今昏睡的人不愿醒来,像是选择了逃避,不敢去瞧那双早已不在意他的眼。
确实是应了碧玉的话。
仓凛离开后,许久,隔壁又一次响起了开门的动静。
声音本不算太大,但小巷里早已彻底安静下来,这一点点声响,便显得更清晰了一些。
宋锦茵只当是那位孙姐姐的夫婿归了家。
她转了个身,裹紧褥子又睡了过去。
一夜平静,宋锦茵睡得极其安稳。
跟着莲香去往太守府时,咬着饼子的脸两腮鼓鼓,衬着又养回来的点点红晕,娇俏灵动。
“待会进去时候,记得擦干净这些碎末,再抹些香膏在手上。”
“还要抹香膏?”
宋锦茵皱着眉,有些不太乐意。
“咱们今日见的是太守府大姑娘,官家贵女,占嫡占长,养得金贵,向来不喜邋遢随意之人,尤爱闻香,一般去见她的姑娘们,个个都打扮得体,尤其是这香膏,必不能少。”
“。。。。。。这是哪来的喜好,其他贵女也没见有她这样的规矩。”
莲香赶忙垂眸,故作没听见。
这一句下来,越发证实了宋辞不是普通人,瞧见过的贵人,该是比这位太守大人更厉害一些。
思及此处,莲香心里砰砰直跳,想起宋辞的那位夫婿,越发觉得自己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