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响起了些许脚步声,行到木门处停下。
“锦茵姑娘可是醒了?”
是孙娘子的声音。
两人未再说话,宋锦茵安抚地冲着翠玉笑了笑,而后应声。
木门被轻轻推开,孙娘子领着几名丫鬟送来了一桌子吃食,还端着一碗褐色药汁。
“孙姐姐,世子如何了?”
“姑娘放心。”
来人未看前头的宋锦茵,只吩咐着人将膳食摆好。
她今日未曾去到里头,故而未能瞧见主子,但见其他玄卫面色沉重,眉目皆是冷冽,便能猜到这第一日,主子应当极其难熬。
可好在还是撑了下来。
只是主子吩咐过,这些没必要让姑娘知晓。
“主子一切安好,此刻已经歇下了,倒是姑娘,这些都是清淡菜式,姑娘喝药前多少要吃一些。”
“歇下了?”
“是呢,姑娘。”
宋锦茵目光在来人脸上停了一瞬,而后才看向那碗药。
闻了闻那酸涩之味,她摇头避开,“好端端的,为何要喝药?倒是这鸡汤瞧着很鲜,孙姐姐若是还没用晚膳,不如留下一起。”
“属下怎好与姑娘一同用膳。”
孙娘子轻笑,“我们的膳食在后厨里头热着呢,晚些时候还要给沈大夫去送吃食,不好多留,这药补身子,姑娘劳累了几日,可得好些喝着。”
“沈玉鹤?”
提起这个名字,宋锦茵突然就想起了隐隐作痛的后脖颈。
她没再耽搁,顺手端起丫鬟替她舀好的汤喝下,还当着孙娘子的面,将那碗药喝得干干净净。
只是孙娘子前脚刚走,她后脚便披上斗篷跟了过去。
“锦茵姐姐,你这是?”
“去后厨瞧瞧。”
被劈之仇,不报非君子。
宋锦茵一路跟着去了小厨房,而后亲手在沈玉鹤的羹汤里,放了两勺盐。
“锦,锦茵姐姐,这样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我还要亲自给他送过去,瞧着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