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从席上下来,对着刚刚几首诗一顿点评,大体上都是夸赞居多,偶尔间喟叹几句,然后故作高深莫测的往更深层次的地方引去。
这一番操作下来,那些士子们听的是一个津津有味,还有些受宠若惊的表情。
清谈结束后,苏明珏被王敦诲叫着跟在他身边一起送客。
谈丁一副满意的模样看着苏明珏,对王敦诲道:“有如此才气的后生,我们南方有指望了。”
王敦诲笑着道:“刚出来,正年轻气盛着呢!还是要多多敲打。”
赵深闻言,“你们太苛刻了,我若是小小年纪有如此高的才华,那我可是要横着走的。”
王敦诲笑着摇了摇头打趣,“赵兄当年也是一脸的才气。”
赵深摆了摆手,“不必恭维,比此子还是差了些。”
苏明珏站在一旁送客送到脸都僵了,腿也麻了,迷迷糊糊的,也没仔细听他们的话,隐约间听到什么南边有指望。
他暗道可能是觉得自己辩论赛辩赢了,为南方得了脸面,所以才说这样的话,也没往心里去。
这场辩论赛没怎么开始就结束了,虽说没辩论什么,但大抵是去了一趟的。
苏明珏不管那么多,拖着酸麻的脚就去找苏时谦,谁知才到门口,就被告知他有紧急事要忙,要外出一趟,叮嘱他好好在青汝州陪他娘亲和外祖父,有事等他回来再说。
苏明珏只好无奈地同意了,他倒不担心苏时谦耍赖,毕竟作为金陵王这点信用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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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王走后,苏明珏一人待在这文绉绉的府里无聊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日在会上露了脸,叫人都认识了他。
隔三差五的便有人递名帖请他品诗辩论,苏明珏哪喜欢这些,起先都以身子不适打发了,但这群人硬是不依不饶,坚持不懈。
总不能一直以这个为借口,苏明珏索性躲到了他的堂叔苏漾的苏府里去了。
苏漾是苏家的本家堂兄,关系上来说不是嫡系的,但也不远。
他为人散漫好玩没那么多规矩,苏明珏还没去京城时,就喜欢待在他家,轻松又自在。
尤其和他的儿子苏阳玩的最好,这不一早上的才刚刚起床,苏阳就找上门来了,一脸笑嘻嘻地跟他说:“元元带你玩一个好玩的。”
苏明珏吃着手里早餐,闻言瞥了他一眼:“都跟你说了,不要叫这个名字。”
苏阳眯着眼笑道:“那明珏你到底要不要去?”
苏明珏喝完一口小米粥道:“去去去,住你家就是找你玩的,看你一脸神秘样去玩什么?”
苏阳见他吃完,拽着他的手往门外冲,兴致冲冲地上马后,对苏明珏道:“你跟着我便是。”
苏明珏闻言也上了一匹马,追着苏阳而去。
一旁的小厮见主子往前跑了,慌慌张的爬上马也赶着去了。
苏阳带着苏明珏来到了一片水域,望着前面宽大的水面道:“我最近新认识了一个人,水里功夫了得,见到他我才知道原来水也可以这样玩。”
苏阳向来是个会玩的,鲜少听到他对人有这么高的评价,苏明珏一时也好奇起来。
正准备开口问,远处走来一个身着秘色圆领袍子的人,一脸笑容地看着他和苏阳。
苏明珏见人一阵惊讶,“你怎么来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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