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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浪来时我翻身（第2页）

安生故意把尾音拉的很长，看着李老头瞬间消失的身影，大笑了起来。

“我是大秦人，大秦镇北关人。”

安生知道自己有了身份，有了老师，这一刻才算是真正立足在了大秦。

祥和五年5月初7，镇北关北门。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安生就被李老头带到了北门。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特别干脆道“找块石板背上。”

安生以前就好奇，北门怎么会有专门卖石板的，一块块大小不一，薄厚不同，还个顶个的都是上好的青石板。此时方知，合着都是为他这样的人准备的。真是有买就有卖，非常合理的供需关系。安生利落的选了一块适中的，背在背上掂了掂，正合适。

李老头见状，也未言语，带着安生径直来到恒河边。大河向东流，大秦也是如此。恒河由西北流至东南，北门这里算是源头，毕竟长城外，恒河被黄沙所覆盖，属于地下水。

安生的修炼很简单，就是从这里开始游，向着南门游。而且没有什么限制，只要青石板不离开身体就行。安生前世在河边长大，在柳河村又经常去河里游泳，水性自是极好。即使是背上青石板，也能算的上是如鱼得水。

从北门游到天桥，太阳也就升一杆子高左右。

李老头对于安生的表现甚是满意，不过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加之在行动上。

从天桥开始，李老头就站在石板上，要求安生保持平衡的同时，更要保证不能湿了他的衣衫。

难度突然成几何般增长，安生一时间难以适应。为了达到要求，只能尽力保证身体与水面平行，靠双脚游动，行进速度极为缓慢。

李老头见此，索性坐了下来。也不知从何处拿出来的鱼竿，用力甩出后，竟开始打盹。

直至正午，李老头被突然绷直的鱼线惊醒。

“停！”李老头抬脚轻踩青石板：“中午吃鱼，上钩了。”

只见李老头脚尖轻点青石板，人已在半空，一条大鱼跃出水面，近一米长的鱼身，来回扭动，似要要脱勾而去。

“这鱼成精了？”

安生浮出水面，脸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疲惫。

“徒儿，接好了。”

李老头手腕一甩，大鱼和安生直接来了个亲密接触。

沙滩一躺三年半，大浪来时我翻身。

安生第一次感觉自己和某个非常长寿的神兽类似。

“炼傻了？还是喜欢当王八？”

李老头回到青石板上，脚下泛起一层涟漪，让本已沉入水面的青石板，再次浮了上来，稳稳的漂浮在水面上。

“咳咳…”

安生麻利的解开绳子，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块石板呛水。

“小安子。”

安生惊讶，李老头怎么知道这个称呼的？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这老头和铁衣的关系非同一般，好像地位也出奇的高，要不军主怎么都在他的局内。

“水无常势，却有形。你不拘于表象是好事，可走向另一个极端还是好吗？”

李老头一边处理着大鱼一边随意说道。

安生伸手捞起一捧水，看着水一点点在指缝间流失，喃喃道“水无常势，却有形。水是何种形状？流动的，清冷的，温暖的…我知道了。”

安生大声道“水就在这里，能摸到，能感受到。我一直关注水里有什么，该从水里得到什么。而忘了，这是水，我在水里，仅此而已。”

“哈哈…”李老头大笑道“收拾鱼，吃饭。”

“嘿嘿…”安生整个人轻松不少，拎起大鱼颠了颠道“一看就很好吃，清蒸，还是红烧？…要上岸找些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