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褚弗还是如县令所愿去休息了。
虽拒绝了舞女歌姬,但县令还是试图往他房里塞女人,最后还是长随露出凶相,才换得他的清静。
“殿下,路线已经摸清楚了。”
从进府开始,褚弗就用手势指挥手下摸清楚周围的环境。
长随效率很快,单膝跪在他面前:“找到问题了。”
褚弗随他一同跳上屋顶,在夜色中行走,最终停在一间柴房前。
柴房位于府中最偏远的一角,空间很小,总共也就只能站进去两个人,外面还杂草纷飞,蜘蛛网布满树梢和墙面。
如果不提灯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里还有一间屋子,更不会发现屋子里竟然关着一个人。
一个疯疯癫癫,手脚被铁链锁住,嘴里塞着布条,浑身脏污,眼睛浑浊的中年男人。
褚弗打了个手势。
“带走。”
他们摸清了周围的路线,自然也找好了临时的落脚点,这里远离了县令的府邸,是一处坟场。
长随已经把男人嘴里的布团扯开了,但那布团在他嘴里存在太久了,他的嘴竟一时间合不上,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还伴随着痴痴的笑声。
“我不说,我不说。”
褚弗蹲在他面前与他平视:“不说什么?”
“我不说,我不说。”
他翻来覆去好像就只会说这三个字。
长随将他身上破布一样的衣服卷起来,密密麻麻的伤烙印在瘦到皮包骨的身体上,难以想象他先前经受了怎样的折磨才会疯成这样。
褚弗试探着问:“你记得县令吗?”
“不。。。。。。不。。。。。。”男人好像遇见了阴魂索命,忽然开始大叫:“我不是县令,我不是县令!”
褚弗眼神都变了。
疯子的话不可以信,但可以反着来听。
再加上他被绑在县令府中折磨,以及白天见到的县令实在太可疑,他可以断定了。
面前这个已经被折磨成疯子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县令。
哈,朝廷亲自任命的父母官被关押在狭小的柴房里逼疯,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东西冒名顶替。
简直罪无可恕。
他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安排随行的太医为他治伤,留两个人专门看守他,其余人分散开,配合留在县外的人,严密把控整个县城!”
另一边。
东宫因为褚弗离开而沉寂了下来,平时没事喜欢在小花园玩的美人们也变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但这其中当然不应该包括梁婉思。
哪怕一部分权利已经还给了宋清音,但梁婉思仍然有着管家之权,她三天两头就需要和宋清音一起处理事务。
今日本是她们商议置办瓷器的日子,结果梁婉思缺席了。
“她怎么回事?”宋清音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梁婉思从不会迟到,总不会又病了吧?
她带着人找过去,谁知开门的下人见到是她便惊慌失措。
梁婉思果然不在屋里。
几个侍女战战兢兢的跪在她面前,活像见了索命的阎罗:“太子妃恕罪。”
宋清音憋着气:“梁婉思去哪了?”
“奴婢们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