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递给她。
章韵激动坏了,不会又是银票吧?乖乖,好幸福!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果然是二百两银票。
林如海夹一筷子凉拌木耳,慢条斯理道:“曲觞流水宴赢的彩头,东西带着不方便,换了银子。”
章韵明知故问:“给我的?”
“不然呢?”
“哇,郎君,你太棒了!”说着捧住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林如海顿时如煮熟的鸭子。
他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高兴新奇。
原来人表示高兴欢喜也可以这么直接。
他怔了怔,摸摸脸颊,训道:“成何体统!”
章韵笑成了星星眼。
二百两什么概念?相当于四十万啊!
谁家男人出差一趟能给家里的黄脸婆拿回去四十万?
章韵把九百两银票放在一起显摆。她现在高低也是个富婆了!
“大锤,扬州城里好地段两进带花园的宅子多少银子?”
大锤飞针走线,大大的手,小小的针,像个忙碌的狗熊。
“这个奴婢可不晓得!奴婢这辈子没有买宅子的指望了,希望下辈子投个好胎吧。不过咱们住的这个宅子,听说能卖一万多两。”
这是个三进带花园的宅子。换算下来两千多万。
啧!
章韵摇头,看来无论在哪个时代,房子都挺贵。
“你把这五百两缝到你贴身的衣服里,这三百两缝到我贴身的衣服里。”她拿个一百两重新放回荷包里。
大锤震惊。
“这……这怕是不妥。姨娘不怕我跑了?”
“你能跑哪里去?”
大锤心说,我又不是没跑过,我可以跑很远很远。
“我都缝到姨娘的衣服里吧。”
“咱俩谁跟谁?以后无论我去哪里,我都带着你,让你吃饱饭,咱俩还能做个伴。”
这一瞬,大锤心里大雨滂沱,脸上却笑的好不灿烂:“行。你说话算话。”
章韵举手:“来,拍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人拍掌,相视而笑。
章韵摸摸大锤的头,笑道:“你就是带着银子跑了也没有关系,大锤。”
大锤的眼泪终于流下来,满面泪痕:“姨娘,你干嘛惹我哭?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