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池注意到仆人的称呼——他们都称百里姝宁为小姐。
按照一般规矩来说,有头衔、封号或者爵位的,以示尊敬应当加上这些属性再行称呼。
若是上述皆没有,绝大多数会加上主人名字。
主人不喜欢和仆人亲近的,也会带上姓氏。
除非是仆人面对外客,不清楚对方名字或者地位,才可能会以笼统的称呼代之。
这是百里姝宁的地盘。
张秋池想,大概是百里姝宁极度不喜欢跟仆人拉近关系。
可能对自己的姓氏也,大概可以说是不喜欢?从而才取消这种看起来亲昵些的主仆称谓。
同时她又没有那些“桂冠”,自然就成了“小姐”。
管家接收到百里姝宁的示意,带着众人散去。
人来的突兀,去的也快,大厅很快安静下来。
张秋池不太明白百里姝宁这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他只是一介小宠,跟贵族养条猫犬陪着玩没什么区别。
而百里姝宁却让他跟了这大姓氏,还摇身一变成了主人?
但张秋池来不及思虑更多。
因为医生为张秋池上药重新包扎的时候,已经将他被鞭子摧残得七零八落像条条破布似的的上衣扯下来扔掉了,此刻他正光着脊背。
百里姝宁没有示下,自然也没人自作主张给他衣服穿。
他还从来没有在任何女人面前裸露过上身,除了很小的时候面对母亲时。
更何况这女人还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
虽然她很美,但到底是异性。
他此前只有跟一群糙佣兵们相处的经验,是以即便百里姝宁做了这些事,张秋池仍能从这种情况下感到些近乎羞涩到近乎羞耻的忐忑。
张秋池今年十五岁,还未长开的面容带着几分青涩。
百里姝宁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来。
舒适的座位稍微缓解了他膝盖上的不适,张秋池的精神也渐渐放松下来,因着这份放松和羞耻,他自觉面上有些发热。
百里姝宁轻轻地摆弄着他的发丝,黑亮如墨,面容虽然带着稚气,却不乏惑人之处,将来必定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男子。
她轻声说道:“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跟着佣兵团押送,刚好我去那边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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