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想什么?我怎么会嫌你?”阿福俯身浅吻着封住我的嘴,直到我安静了才松开我,看着我的眼底道。
“可是真得很丑。”我扭过头,逃避阿福注视的目光。
“不丑。”阿福伸手扳过我,硬要我看他的眼眸,问道,“我不信你,不管你,你恨我吗?”
“恨。”我张嘴咬上阿福的手,看他眼里突然闪过紧张,松了嘴道,“骗你的,不过你要再扔下我不管,我真就恨你了。”
“不会,我发誓不会。”我能感到阿福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慧云,你别恨我行吗?”
“怎么了?”我看不透阿福刚才那个紧张的眼神,不安地问道。
“没什么。”阿福闪躲我眼神,而我却能感觉出他身上竭力克制的恨意。他在恨谁?我不知道。他抚上我的额头道,“你烧得厉害,让玲珑进来好不好?”
“我……”想到那支寒光闪闪的针头,我本能地露了怯色,想要拒绝。
“我在这儿。”阿福宽慰道。我点了头,玲珑便应声进来。针头轻柔地埋进皮下,药液蔓至全身,微微的疼当下卷起恐惧。我咬咬唇,将脸埋进阿福怀里,仿佛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他的体温能让我脱离记忆的折磨。一针完毕,阿福理着我散乱的发丝,柔声道,“没事了。”
“阿贵姐姐,你好好休息。”玲珑哽咽的一句让我脸上微烫地挣开阿福,转头看她收拾东西出去,却在门口顿了顿又折回来,“扑通”跪在阿福跟前,哭出两行眼泪,“阿福哥,千万要救石头出来,我求你了……”
“我会的,你先起来。”阿福答应着,喊起玲珑又沉色道,“今天看到的听到的都不许告诉别人,任何人,能保证吗?”
“能……我保证。”玲珑许是被吓住了,失措地点了头便愣愣出门去。
“你干嘛?”我拉拉阿福,轻声道,“吓到她了。”
“石头还吓到我了。”阿福皱起眉头,训斥着我,“我跟猴子都去追了,你瞎闹什么?”
“我怎么瞎闹了?”我反驳道,“等你们追上石头,他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那也不行。”阿福严肃了脸色,“以后不许擅自行事,记着没有?”
“我记着,你倒是叫你徒弟也记着。”我埋怨道,“别没练成神枪手先把大家害了。”
“这小子别无本事,就坏事最行,你少去惹他。”阿福叹口气,“教他一百遍都没用,也不知道要怎么着才能懂事。”
“就这臭石头,玲珑还不知为他哭多少次了。”玲珑每次伤心的苦总能唤起我心底的伤痛,想到那些找不见书华的日子,心里莫名来气,“下次要被我知道他再惹玲珑哭,我教训他,你别拦我。”
“行了,你是想教训我吧?”阿福一笑,带着宠溺道,“是我不好,等伤好了,你怎么教训都行。”
“好,”我看进阿福眼底,在那里捕捉到久违而熟悉的温暖。外面的世界沧海桑田,唯独这一刻,我相信了我们彼此的心亘古不变。心事被说中,扯出一个笑容给他,“你说话算话。”
“好。”阿福轻点我鼻尖,让我躺好,掩好被角道,“他们一会儿要和佐藤去挖地道,我跟上官请了假,你先睡会儿,我在这儿陪你。”
屋外太阳偏西,天空染了浓烈的金色,映得屋里也是一片祥和的金碧辉煌。手在被下被温暖的大手握住,指尖传来阿福脉搏的节奏,一下一下,安定平和,让人心安。梦回漠北,似是年少,嘴角微微上翘:书华,有你的地方真得再苦也是天堂。
“阿福!阿福!”迷迷糊糊之间被喊声吵醒,不情愿地睁开眼,只见阿福斜倚在门框边被猴子一顿劈头盖脸,“死阿福,一会儿女人一会儿孩子,咋就你事儿最多?”
“你家阿贵收、收养的孩子,哄一下午都、都哄不住。”孩子哭闹得厉害,猴子必须扯着嗓子嚎,“大家要、要挖地道去了,你给抱、抱走。”
“怎么了?”我听见孩子的哭声,警觉起来,起身问道,“我听到孩子哭。”
“没事。”阿福回头答着我,一边将门关上,一边赶走猴子,“抱走!”
“你凶什么?”我听孩子因为阿福“砰”一下关门哭得愈发厉害,不禁心疼,数落阿福,“那孩子是我从官县救回来了,我跟上官说了要收养他。”
“不行。”阿福拒绝得出乎我的意料,“你不问问我去收养什么孩子?”
“昨晚想跟你说的,结果被石头一闹。”我解释着,摸不着他为何突然不快,纳闷道,“怎么了?以前在漠北不也收养过孤儿吗?”
“以前是以前。”阿福打断我,“现在不行。”
“你就忍心那么小的孩子哭成这样?”我反问阿福。
“你现在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