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发现,别人和我谈论的话题我一个也答不上来,和以前在隆城时一模一样,他们的话题永远是围绕着身上的首饰来展开的。
那位夫人停在我耳朵上那枚小巧的珍珠耳环时,笑着问我:“乔夫人这幅耳环是danmiani旗下出的吗?好眼熟哦?”
她用的是英文,我没有听懂,但大意明白她问我的耳环是哪个牌子,我硬着头皮笑着回答她说:“哦,不是,这副耳环我在一个特别普通店买的。”
那位夫人满脸兴趣问:“价钱应该很贵吧?”
我只能再次回答:“不是很贵,二十块钱。”我看她对我这幅耳环很感兴趣的模样,立马又多问了一句:“夫人,喜欢吗?我可以告诉你那店的地址。”
本来正在和别人说话的乔荆南,忽然连一句话都没说完整,闷笑了一声。
而和我搭话的那位夫人,满脸尴尬赤红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好接我的话了,只能讪讪答了一句:“是挺便宜的,哦,谢谢,不用,我家里好多耳环呢,我只会见你的比较别致。”
之后那夫人再也没有和我找话了,我侧过脸问乔荆南笑什么,他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句:“抱歉,我们继续。”
便没再理我。阵丰引号。
今天这场开业会似乎比想象中顺利,并没有什么大动乱发生,虽然和乔荆南身份尴尬,可好像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台上模特走完秀后,我和乔荆南去广场中央剪完彩,一切都完毕后,离开时,商场的记者已经被清干净了。
我们正要上车,陈冬在乔荆南弯身入车内时,提醒了一句:“乔总,刚才绿源的藤黎说约您见面。”
乔荆南听到后,身体顿了顿,最后回了一个短节的音:“嗯。”了一声。
便先开车送我回了别墅,之后才让司机送他去见绿源的藤黎。
关于他要怎样对付绿源,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他出去后,医生往常来我输液。
五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短也不短,到第四天时,因为产前抑郁症,我整夜几乎都睡不好,乔荆南在书房办公的时候,我宁愿坐在他身边靠在他肩头,闭着眼睛,听着房间内他的呼吸和指尖纸张的翻动声。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自己能够安心一点。
夜晚保姆端着手中的中药进来,我闻到那股味道心里的恶心又再次涌了上来,将手中的药往远处推了推,打算等它凉透了再喝,坐在身边的乔荆南倒是接过那碗散发着浓浓热气的药,他拿瓷勺在药汤内搅拌了一下,随即舀了一勺凑近唇边,尝了尝味道。
他眉头在那一刻紧紧皱起,我趴在他办公桌上,望着他这幅模样,莫名的就哈哈大笑,我说:“是不是很难喝?你应该知道我每天的痛苦了吧?”
乔荆南放下手中的碗递到面前,手扣了扣桌面道:“喝了这碗药,我答应你一件事。”
我睁大眼睛看向他,问道:“什么事?”
乔荆南说:“你喜欢哪一座城市。”
我趴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儿,我这一辈子没去过什么城市,国外除了马尔代夫,基本上就没去过几个地方,我想了想许久,脑海内首先跳出来的,竟然是隆城。
我对乔荆南说:“应该是隆城。”
乔荆南舀了一勺递到嘴边,我伸出舌尖舔了舔,苦涩的味道弥漫口腔,我摇了摇头,表示还不想喝。
乔荆南并没有收回勺子,而是淡淡道:“等所有事情全部处理完毕,我们去隆城定居,不再回n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