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不是她。
心一下就空了。
新房里,众女听到季安澜面色淡然,云淡风轻地说着过往,无不震动。知情的不知情,竟听得呆了。
她没有一丝怨恨吗?
她也是侯府贵女,这样放手真的甘心?
很多人原来不认识她,这一下,起了心想结交一番了。
“季大姑娘,我是卫国公府常照雪,排行三,我可以去你们府上找你玩吗?”
凤阳县主见季安澜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心头不喜。又听异母妹还想着与她交好,更是不忿。
正想说话,就听外头丫环戏谑的声音:“新郎官来了!”
众人纷纷朝门口看去。
身着喜袍的窦邑,温润如玉,翩翩优雅,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
而窦邑的目光却黏在季安澜身上。
见凤阳县主目光不善,季安澜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宴席还没结束,窦状元这么猴急,莫不是急着入洞房了?”
屋内众人都笑了起来,纷纷围着新娘新郎打趣。
“新郎官这是心疼我们县主了?怕她一个人寂寞,还是怕她饿了?”
凤阳县主本来看他一进来目光就落在季安澜身上,很是不喜。
但见季安澜知趣,又见众女不住嘴地夸赞,又见这样一个万里挑一的人物竟是她的夫婿,那心也变得又羞又甜起来。
青梅竹马又如何,如今人是她的。
正高兴,就听常照雪小声说了句:“新郎官是急了点,但也不知急的是谁。”
凤阳县主那脸又变了。
看向季安澜的目光阴恻恻的。
卫照雪说这话时,季安澜也在一旁,凤阳县主都听见了,她不可能没听见。
卫三这是想给她招恨。
“新郎官急着回房抱新娘子,咱们就不必耽误他们共度春宵了,这就告辞了。”领着两个妹妹率先走了出去。
“季大姑娘,等等我!”常照雪急忙跟了出去。
“那我们也走吧。”众女也纷纷告辞。
新房内,一时之间就走了个干净,丫环们也退到门外,还体贴地把房门拉上了。
窦邑坐在喜桌旁,目光落到喜烛上,没有焦距。
“窦郎是听说季姑娘在这,才回来的?”
窦邑当然不肯认,“没有。我是酒被灌得多了,头疼,想回来躲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