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身后,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站在主厅之前的台阶上,对着西厂众人,色厉内荏地吼道。
覃鲁冷哼:“我们西厂,抓的就是朝廷命官。”
“老实交代,王源,王清和王浚三人在哪里?!”
管家神色慌张,眼神一直在向外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里是刘棕刘员外的家,没有你们说的那三个人,你们找错地方了。”
“你要找瑞安伯,得去瑞安伯府去找啊,来刘员外的家里干嘛?!”
覃鲁懒得与之废话:“搜!”
“是,二档头!”
西厂番子立刻朝内屋搜去,管家面色突变,大吼一声:“我看谁敢!”
没人理会他,西厂番子的脚步依旧不停。
管家无力阻止,急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而在西厂番子即将冲到面前时,那些护卫倒是率先动手,手持利刃向西厂众番杀来。
转瞬间,双方人马便在府邸里短兵相接,展开械斗。
而另一边,被王氏兄弟欺压七八年的附近农户们,正成群结队地赶来。
在之前那个农户的带领下,众多农户纷纷奔向王氏府邸。
一路上,他们呼朋引伴,召集这十里八乡,所有被王氏兄弟强行占田的农户们。
农户们听说有位从朝廷来的大人,要为他们做主,去找王氏兄弟的麻烦,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最后,竟有数百农户,前来看热闹。
当他们来到王氏府邸附近时,还未走近,便听到王氏府邸里传来喊杀声,惨叫声,痛呼声和求饶声。
这些叫喊声仿佛某种神奇的咒语一般,解开了这些农户隐藏在种田天赋下的,另一种天性。
他们的心脏跳的飞快,呼吸变得急促,眼睛变得通红,太阳穴突突地向外跳动,有什么东西要从他们的体内挣脱开来了。
他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来到王氏府邸之前,迎面而来就是一副惨烈的景象。
整个王氏府邸内,地上,墙上,门上,窗上,到处都布满了鲜血。
地上一个个死不瞑目的尸体,睁大着眼睛,无神地看着天空。
西厂番子们一身鲜血,穷凶极恶地追杀着所有敢于反抗西厂抓捕的护卫。
而王家的家丁丫鬟们,则是尖叫着四处躲避,模样狼狈不堪。
这些画面冲击着围观农户们的大脑,令他们热血上涌,体内有种戾气在喧嚣沸腾,急需将其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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