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这就去办。”
就这样,结束了秋猎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到了安全地带时,几人这才停住了,纷纷下马歇息。
江篱也赶了过来,见苏苒青的情况不对,赶忙上前询问。
“苒青,我这才离开了一会儿,怎么就这样了?”
鄞桓再次给她喂了几粒药丸,苏苒青咽下后,才缓缓开口。
“篱哥哥,你来了,谢谢你替我解围,我没事的,就是感觉好累,好想睡觉。”
江篱不顾鄞桓在侧,上前搭上了苏苒青的脉。
“怎么,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我和远筳给的药没有问题,医女也是验证过的,我们不可能害你呀,这脉,这脉象……”
江篱的手不停颤抖着,说话越来越语无伦次了起来。
鄞桓虽愤怒地与他对视着,可他也知道,江篱是不可能害人的,可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如此严密地看护,还会让苏苒青中毒。
医女听后,也赶忙走上前来,跪在地上一个劲地解释着。
“大王,这些日子,奴婢们都是严格按照药方给娘娘喝的,就,就连时辰都不差一分一毫,这,这怎么可能中毒呢!”
“是啊,大王,奴婢们日夜陪在娘娘身边,旁人根本近不了身,每次的吃食都有医女在旁试毒,都是我们吃过了,才敢拿到娘娘面前的,奴婢也想不通,是何人如此神通广大,竟能将毒下到娘娘身上。”小媛边回忆边解释道。
“大王,属下也可以作证,这段日子,大家都是小心谨慎地,并未发现异常,也没有可疑人靠近过。”宁翊忙说道。
“那你们告诉本王,她是如何变成这样的!你们明明知道,她这次回来,已是冒着生命的危险,经不起一丁点儿的折腾,你们口口声声说,无人下毒,那这毒又是怎么进到青儿体内的?”
“江篱,你给我说清楚,青儿怎么就中毒了?之前不是还说她身子很好吗?怎么就成了冒着生命危险回来的?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宣王伸手揪住了江篱的衣领,生气地怒吼道。
江篱也是无奈,只好拉着宣王走到一旁,将苏苒青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鄞桓,鄞桓……”苏苒青轻轻拉了拉鄞桓的衣角,小声叫着。
“我在呢,青儿,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再也不将你交给任何人了,都怪我,都怪我太自负了,才让歹人得逞!”
“鄞桓,不怪他们,我也是想不通,我明明被保护得很好了,即便是去到湘姐姐那儿住了那么久,也不曾有外人近过我身,怎么……”
“什么?你去赵将军那儿住了?何时的事?”
“就是之前,我想湘姐姐了,就去住了不到半个月的样子。”
“对了,大王,这期间,也只有皇后来过将军府,当时,当时她还赐了很多东西,对,还有那个,娘娘身上的护身符,就是皇后当时带来的,瑶安公主和赵夫人都有份的,若是说有何外物近身,怕是也只有这个了。”
鄞桓听罢,赶忙从苏苒青的腰间取下了护身符,顾不得其他,暴力地拆开了它。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上查看一番,又放到鼻子跟前嗅了嗅,顿时大怒。
“混账东西,凡是大妃的贴身之物,都要严查的,你们都把本王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江篱和医女一听,赶忙从他手中接过东西,纷纷闻了起来,二人抬起头对视了一眼,均是脸色大变,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江篱,莫要再糊弄本王,快说,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一种至阴药材,若不是仔细查验,根本没人能发现。一般人用了顶多也就是寒凉腹痛,可苒青却不同,她是有寒症之人,别看这不是什么稀奇之物,却是极易渗入她的体内,侵蚀她的五脏六腑,而且,她带了这么多天了,如今才发现,已是为时已晚!”
“为时已晚是何意?你们俩不都号称医术高明吗,既已知晓是何物引起,为何还不快给她医治?”
“珏旻,我也想救她,我也难过的,可我们再厉害,也是人不是神!苒青本就身子虚亏,此次前来也是强弩之末,再经历这么一遭,如今,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法挽回了!”
“什么?这么一个小小的护身符,就要了苒青的命?”
宣王的这声咆哮,让呆在原地的鄞桓猛然惊醒。
“沐玨旻,这东西是你们大靖国的皇后所赠,我倒是想问问你,这无冤无仇的,皇后何故要明知青儿有病,还送这么恶毒的东西给她?她们都得了护身符,为何只有青儿的这个不同?”
宣王被问得一时语塞,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江篱和宁翊,显然,他们也想到了其中的含义,心知大事不妙。
但沐珏熠怎么说也是宣王的皇兄,他实在是说不出口,只好让江篱和宁翊将事情的原委悉数告诉了鄞桓,就连刚才在树林中发生的事也都说了出来。
只见他坐在苏苒青的身边,闭上双眼猛烈地喘着粗气,双拳紧攥,恨不得现在就杀进皇宫,杀光所有害了苏苒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