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治呢喃着这个名字,虽然不知道管知会对詹歧睿做什么,但是这个书生,却或许可用。
此人虽年少轻狂,却并非无脑狂徒。并且此人知错能改,纵然心中看不上自己,却依旧能够汲取自己话中的道理。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并不是那种读书读的迂腐的书生。他手中有分寸,不会轻举妄动,或许能够替他给孟公报信。
……
詹歧睿十分喜欢袁记的糕饼,时不时的会来买一些,有时候自己没空,也会让身边的小厮来买。
不过,他之所以时常亲自来购买糕点,除了为了糕点之外,还有一个愿原因——为了多多了解民生。
民生在于民,不同平民老百姓聊,那就是雾里看花,看不真切。所以他常同袁记的伙计闲谈,却又不只是同袁记的伙计闲谈。谈的内容也除了物价之外,也有别的。
见微知著,哪怕是商谈小事,都能看出民生民情。
这么做虽少了时间温书,但是詹歧睿却觉得自己成长了不少,写文著作之时,也比往日要言之有物。
这日詹歧睿有些饿了,就干脆寻了一间包厢,在袁记用饭。
正用着饭,门就被人敲开,詹歧睿心下疑惑,打量着身前的人。
衣衫简谱,但是料子却非下品,看着不像是寻常布衣百姓,这样的行姿做派,倒像是谁家的下人。
“敢问尊驾何人?”此人虽不请自来,但是詹歧睿仍旧彬彬有礼,他起身看着来人。
那人笑着热络,甚至带着几分殷勤,他走到詹歧睿的身侧,“这位小郎君,可是今年的举子?”
“诶……你这人……离我家郎君远些。”詹歧睿的小厮将人隔开。
詹歧睿并没有组织,他的眉宇之间显现出疑惑,又不由得问了一句,“敢问尊驾何人?”
“小人不过市井小民,一介贩夫走卒,贱名不敢污郎君之耳。”那人见小厮如此,也不生气,很识时务的与詹歧睿拉开了一点距离。
“不知尊驾来意为何?”
“我观郎君气宇轩昂,天庭饱满,想来来日必定能够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詹歧睿还没开口,小厮便嗤笑一声,“原来是个算命的,走走走,这没你什么事,我家郎君才高八斗,蟾宫折桂自不必多说,你若是想要借此来‘打秋风’,我劝你还是歇了这无端的心思,当心我压你到京兆尹府。”
詹歧睿也慢慢坐下,甚至已经开始夹起菜来,显然是默许了小厮的行为。
那人被小厮逼的步步后退,连忙说道:“郎君信心满满是好,难道不想多一重的保障吗?”
詹歧睿放下筷子,“詹某不信天命,只信人定胜天,这位道长怕是错了主意。”
他的话十分讽刺,显然是将那人当成了江湖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