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它的阵眼,将其击破或者封印。”乔镭昭想了想,“一般说来,阵法的阵眼可以是器物,可以是人,甚至可以是阵法。”
“不过这血煞阵,最常见的阵眼……是蛊。”
“也就是说,我们得把这个地方所有中蛊的人全杀了吗?”司马玄星问道,“有点麻烦啊。”
“那倒不至于。”乔镭昭摇了摇头,“我们只要找到蛊王,或者找到控制众蛊的人,将其击杀即可。”
“或者,多杀些蛊虫,让阵法的力量变弱,我们便可以直接破阵而出。”冥影在一旁出声,“主上,这里有一只死蛊。”
“死蛊有什么用吗?”司马玄星问道。
“蛊虫和蛊王之间是有联系的。”乔镭昭上前,接过冥影手中的死蛊,雷之仙力覆盖其上,闭眸仔细感应了一会儿,“走,西南方。”
“好。”司马玄星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虹天幻,“天幻叔?”
“嗯,你们先走,我处理些事情。”虹天幻眉头紧缩,似是发现了什么,“一会儿去入口和你们汇合。如果时间太久没来的话,你们不用等我,直接走。”
“好。”想了想虹天幻的实力,司马玄星倒也没有拒绝,“天幻叔,你保重。”
“嗯。”虹天幻点了点头。
“喂,你确定那小子还没走?”此时,在颜睿身侧的李磐忽然开口。
“当然。”颜睿笑道,“作为阵法的蛊王,我能感受到,这个阵法中还是有人并未被下蛊的。”
“那和那小子走没走有什么关系?”李磐冷冷道。
“没有关系啊。”颜睿笑道,“不过,阵法都已经建立起来了,不把整个阵法内的人都种下蛊,你甘心吗?”
“哼,。”李磐冷哼一声,嘴角却扬起一抹笑容,“当然不甘心了。”
“倒是你,感觉怎么样?”颜睿瞥了一眼李磐,“死而复生的感觉,美妙吗?”
“不。我现在身体哪哪都不舒服,尤其是头,痒得要死,这么复活,还不如死了。”李磐说话间,右手如同不属于自己一般,拼命挠着自己的头颅,即使血流如注也没有停下。
“哈哈哈哈,这就是代价。”颜睿笑道。
“什么代价不代价,现在活着的应该是我体内的蛊王。”李磐声音如同如同砂纸摩擦一般,“李磐已经死了,蛊王在操控着李磐的大脑和尸体罢了。”
“听上去还真是恶心呢。”颜睿笑道。
“我们现在在往哪走?”李磐问道。
“熊澜族墓地。”颜睿辨别了一下方向,“这熊澜族,倒是有不少好的尸体呢。”
“怎么,你想创建一个血尸大军?”李磐看了颜睿一眼,“你还是颜睿吗?”
“从被种下蛊王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完全是了。”颜睿叹了口气,“让心被他人的野心吞噬,总好过直直接接明明白白的死亡。”
“哈哈哈,两只蛊王,操控了两个人。”李磐咧起嘴角,吃吃地笑出了声,“真是可笑呢!”
“蛊王可没有操控我们。”颜睿也是大笑,“它们只是将我们内心的欲望放大并扭曲了。”
“你能这么说,说明你没有完全被操控啊。”李磐嘴角咧到耳边,笑声张狂。
“了解是一回事,着手改变却是另一回事。”颜睿也是哈哈大笑,“我只是向它妥协了,或者说和它融合了罢了。”
“我们这两个疯子!”李磐哈哈大笑,“创建属于我们自己的蛊军,向外扩张吧!”
“还是西南方。”感受着手中死蛊对蛊王的指引,乔镭昭面色有些难看,“这蛊王,在往墓地去!”
“怎么说?”见乔镭昭面沉似水,司马玄星问道。
“蛊可以操控的不只是活体,还有身体机能尚未完全损坏的死亡体。”冥影在一旁解释,“如果让这蛊王把墓地里面的熊都种下蛊……”
“我们得快点了。”司马玄星脸色微变。
而此时的虹天幻,也站起了身,辨别了一下方向,向南方飞奔而去。
他的手上握着一支飞镖,飞镖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上,镌刻着一朵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