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萧何现在的举动,你能够说他手段不狠辣?不,应该说狠辣至极,简直就是冷漠。
将上刀门的人和上刀门的亲人分别关着,要他们自相残杀,这比杀了他们更加的痛苦。
面对这种场景,景辰不由扪心自问,至极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一个如此纯洁的孩子忽然变成这么一个恶魔,想象都让人牙龈发酸,而且这个恶魔还在成长之中。
当然,这仅仅只是萧何自身的想法,最起码,这些上刀城之内一直被上刀门所压迫的人们没有这么想,他们巴不得萧何能够让上刀门的人变得更加的惨烈一点。
这就与景辰最初的意愿有些背道而驰,他并不想这些百姓参合进来,杀了上刀门,那直接干脆,这与百姓们没有多大的干系。
可是现在,萧何的举动让这些百姓参合进来,他们,也就会变成施暴者,你可以说这是恩将仇报,但是杀人,始终是一笔罪孽,更何况,这会导致这群可怜的百姓更加的可怜,他们会因此变得更加的暴躁,极端甚至是杀人如麻。
这才是最为可怕的事情,他们本来就够可怜的了,景辰不远他们更加的可怜。
这些人,本来就是受害者,不能让他们从受害转变成施暴,景辰至始至终都相信,冥冥之中,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就比如现在,那是因为上刀门的罪过引发的后果,可是要是这些百姓参合进去的话,他们的下场并不见的要比上刀门好的多。
毕竟,他们杀人了,杀人,或许是件小事,不值一提,可是景辰相信,在天道之下,一切都是有着因果循环的。
就比如前世经常听说的轮回,虽然说在元素大陆之上还没有听说过这些,可是这不能代表没有这些,只能够说,景辰所涉及的层面还不够高,根本就无法触摸到那个层面的事情。
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或许,今日所见的这些,将会造成明日的因果。
景辰嗟吁一声,他并不想这些百姓参合进去,如果真的有来世的话,景辰希望他们的来生要比现在幸福。
他不希望他们杀人,一旦杀人,对于那虚无飘渺的传说将会种下因果,因此,他必须要阻止。
景辰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一个想法,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景辰叹息一声,身躯一抖,一股浩瀚的力量顿时磅礴而出,迅速的将这些处于疯狂之中的百姓给推移开来,让他们远离这股暴乱,远离这血腥悲剧的场景。
在元宗的作用之下,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应,迅速的被景辰强行的拉扯开来。
两道光罩之下,顿时空出了偌大的一片区域。
上官霸天哈哈一笑,还以为是元神殿的威名吓住他们了,立马对萧何喝道:“小子,知道害怕了?我们是元神殿的附庸,你要是不怕死就将咱们给弄死啊!否则,你小子就是我养的。”
景辰眉头一挑,这人当真该死,冷哼一声,身体冲天而起,悬浮在那钵盂之前,冷漠的看着挣扎之中的上官霸天,沉声道:“我们,就是元神殿的副殿主!”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那些百姓更是吓的瑟瑟发抖,一直以来,这元神殿是上刀门的保护神这个说法被所有的人都共知,他们居然是上刀门的保护神,他们会来拯救咱们么?
“啊!”要说最为吃惊的,自然就是那上官霸天了,立马带着身后的弟子纷纷朝景辰和萧何跪倒下来,道:“属下不知上尊到来,还请上尊恕罪!”
景辰摇了摇头,道:“不用恕罪了,怎么求饶都免不了你的罪过。”
上官霸天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对着景辰道:“不,不,上尊,属下有罪,贡品,贡品咱们马上就交,马上就交,求您,求您放了我们!”
景辰依旧摇了摇头,道:“尔等身为修炼之人,居然在这里残害百姓,当真罪该万死!”
“是,是,是,我们罪该万死,还请上尊恕罪,上尊恕罪,上尊,我们错了,错了,请看在我们是第一次的分子上,绕过我们吧!”
“哼,第一次?你们的罪行太大,饶过你们,如何向这群百姓交差?你们身为上刀门的人,身为修炼之人,本就该好生的保护好自己的百姓,却在这里鱼肉他们,你们,该死!”这话,是萧何说的。
现在的他,满脸阴蛰,神情不喜不悲,看着上刀门的人宛如死人一般。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景辰不由轻轻叹息一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这上官霸天,如今已经是一大元宗了,在方圆千里范围之内,就属他的修为最高,本来可以过的很滋润的,可是谁知道他居然如此狠毒,这种罪责,一次就足以,还能够有几次么?
“上尊,上尊请听我解释,听我解释,都是我的这些兔崽子,他们造的孽,我,我这就杀了他们,让他们以死谢罪!”说完,直接左右开弓,将站在他身边的两个儿子就那么给杀了。
景辰的嘴角扯了扯,这上官霸天的手段当真狠辣,为了活命,当真什么都能够舍弃啊。
景辰摇了摇头,他并不想干涉这里的事情,他倒是想要看看萧何究竟会怎么处理。
萧何依旧是无动于衷,对于疯狂之中的上官霸天根本就不做丝毫的理会,反倒是转身对着那些上刀门的亲人,淡淡的道:“我之前说的话还算数,你们自己做出选择吧,要是不做出选择,那么,后果自负!”
下面的那些人彻底的惊慌失措了,一直以来,那上官霸天都是他们的精神信仰,如今精神信仰都已经自己率先垮塌了,他们还有什么硬撑的道理?
上刀门最后的希望,都被萧何给无情的抹杀。
元神殿的副殿主,这在元神殿之内算不得什么,可是在这元神殿之外,这名头可是响当当的啊。
试想一下,一个门派的二把手,这权利是多么多大啊,殊不知,他们两个都是空有一个名声罢了,要说实权,还真的没有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