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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文小说>吴山点点幽运用了什么的修辞手法 > 第13部分(第2页)

第13部分(第2页)

儿子25岁了,徐州一所大学毕业,学的是城市规划设计,毕业后找不到固定工作,现在暂时在一家私人老板处帮忙。想去考新区规划部门,100人竞争1个位子。我们是农民,没有路子托人打招呼,只好靠他自己去闯了。农妇说到儿子,口气又骄傲又焦急。

到现在还不肯谈恋爱,说没有能力成家。25岁了,在农村已经不小了。只要女方愿意,招女婿也行啊。我们家里所有的积蓄,都供儿子读高中,读大学了,谁家的姑娘肯来当媳妇啊。

春阳温温地辉映在静谧的林间茶园。戴草帽的农妇双手不停,嘴也不停。那双翻飞在茶树上的手很粗糙,摘茶的指甲发黑。

我坐在黄石之上听这位母亲聊天。常回头看一眼,再看一眼身后那座“绿堡”,突然打断农妇的倾诉问,这墓原先的入口在哪儿呢?

就在你身后。没人进去,它被柴草封死了。

再细看,果然在荒树杂草世界之中隐约有一处黑色入口。

转身近前,弯腰钻进榛莽之中。感觉进入了一座植物纠结成一团的黝黑大墓之中。

树隙竹缝中隐现两冢,一冢前荒草乱树丛中卧一大石碑,已断成数块。另一冢前竖一巨碑,完好无损,只是也被藤树遮挡住了。

我喊起来:我看见了,里面真的有碑,你进来一下!

农妇循声也钻了进来,嘴里不停地说:呀,你胆子真大,我从来不敢到里面来的。

她凑到近旁。用脚踏、用手折,帮我拂开那方竖碑前的枝蔓。但压下一把枝条,新的更多的枝条又从四面八方纷纷横斜了过来。

光线暗淡,碑上的字模糊不清。但刻纹精美考究。碑上刻有“得吉山水”等字,依稀可辨。

我们走吧,农妇急着离开,我随其后钻出榛莽封闭的墓圈。

我要走了。问她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如何联络?可能什么时候凑巧能帮上忙。

她一听异常兴奋,立即收工端着茶蒌和我一起下山。路过那株千年古罗汉松,她说这树灵呢。我说,怎么文革期间没被砍掉呢?

这树很灵的,农妇再三说,没人敢碰它。村里经常有人看到有火蛇缠绕树根,她本人也曾亲眼看见过。用手比划成粗粗的水桶状说,有这么粗呢,是大王蟒蛇,哗哗地从眼前滑过去,把身底下的草都压平了。又指着不远处绿阴深深中的白石古井说,那井水可好了,天然矿泉水啊。

一只草狗跑上山来,在茶园绕行不去,现在又跟着下来,率先跑在前头往村里去,像是农妇家养的狗。

农妇家就在村头灵源寺筹建处大殿的背后。院子水泥铺地,堆了一地的旧玻璃瓶,大约是准备用来灌药水卖的。一排三间简易平房,无任何装修,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农妇的男人站在院门口,旁边停着一辆装货的小三轮,他个子不高,五十出头的样子。农妇也是这个年龄。

男人拿出一张儿子的名片给我,但又说名片上的单位已不是儿子现在的单位了。问他俩的名字,都不肯说,说喊儿子的名字就可以了。

这时,女人使了个眼色给男人,对我客气道:拿斤茶叶尝尝吧?

我知道制作一斤碧螺春茶叶大约要费多少工:最早于三月上旬采集的春茶,因尚在春寒料峭之间,那时的茶树只露出星星点点极细的小芽尖,须摘7~8万个芽头才能制成一斤极品碧螺春,因在清明之前采摘,俗称“明前茶”,十分金贵,一二级的明前茶每斤也大约需6万左右的芽头;现在虽是清明过后制作的炒青,一斤茶叶也起码要摘4~5万个芽头,内里付出的辛苦可见一斑。我忙告辞,边说不喜欢喝茶,不用客气,边快步走出门去。这时,家家户户在升火烧饭了。

这村叫上湾村,村后就是碧螺峰的山坞,在村庄与通往山脚的道路之间,隔着一道连绵的低冈丘地,冈上分布很多大石。农妇说,叫石牌山,像一只鸡的形状。

我随便看了一眼,树丛遮掩丘岗,看不出什么形状。只觉得它像一道纵向绵亘的天然绿色石墙,把小村遮挡护围了起来。

波光夕照中的渔洋山,你还能安静多久?(1)

首次路过渔洋山,是因为人们在山脚紧靠太湖的地方开了一条路,以便从西山这边也能沿湖直接抵达光福境内的玄幕山,原先没修这条路时,渔洋山濒湖的这一面,很少有外面的人走进去。

直到明末有个叫董其昌的人被赐葬在渔洋山下的渔洋湾,这座山才被人经常提起,当然是在书画界。有人说,在整个中国绘画史上,还找不出哪位书画家像董其昌那样被人们广泛关注和探讨、研究和解读。

可以说,从清朝到民国到现今,渔洋山因董其昌而一直被海内外所关注,而我对此的了解则很偶然。先是北京故宫博物馆白发苍苍的史树青先生等几位知名文博方面的专家学者,当面对我很激动地说起苏州太湖之滨的乡村和山野人文底蕴非常深厚,应该妥善保护与合理利用,“比如,董其昌的墓就在太湖边上的渔洋湾里,单这一条,就够海内外文人和学者慕名而来了!”

这让我对渔洋山开始留意。一次在途经渔阳湾时,便特意下车沿渔阳山西麓的乡间小路一直走到藏在山坞深处的昙花庵。返回时,同行者说,董其昌的墓就在这座山坞里。

我当时便抬头放眼向坞内望,只见此坞宽阔平广,已为田畴与桑园,当时是初夏,烟青濛濛的山围之下,是广阔的绿色田园,杂以苍翠的树丛与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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