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姑娘真高明啊。”方瑞由衷地赞叹道。
放长线钓大鱼,那可是高明之法。
所以今日的这一趟折腾,便是薛大姑娘的收网之日?
“方小哥夸奖了,不敢当。”薛沉鱼淡淡笑着,倒也没有不敢当的模样。
方瑞看看薛沉鱼,又看看司徒祯。
然后就发现自家主子的眼睛一直盯着薛大姑娘呢,眼里写满了赞赏与骄傲。
不对,不对啊。
今儿怎么就成了薛大姑娘的收网行动了?这不是主子昨个儿才提出,为了转移幕后黑手注意力,让薛大姑娘故意闹出点动静的么?
难不成,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主子和薛大姑娘的联手的计谋?
方瑞的脑子都要烧了。
明明主子每天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啊,他何时跟薛大姑娘合谋设计了这一出的?
此时。
薛沉鱼和司徒祯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
他们什么时候合作的?
当然是在诚王世子说:“薛大姑娘,我给陛下的折子里,关于你带人打退山匪守住县衙之事,并未提及,希望你能谅解。”的时候了。
因为他懂她呀。
然后,夜里司徒祯便去找她了。
昨个儿夜里。
薛沉鱼都没有早早睡下,而是早早的便说要睡了,然后就把丫鬟都给支开了。
当然,她是霸占了薛落雁的房间,把小姑娘塞给杜婧鸢了。
也就是亥时前后,司徒祯便出现在她窗外。
见薛沉鱼还在看书,忍不住笑道,“这么晚了,薛大姑娘还不休息么?”
“世子不是说懂我么?”薛沉鱼一点都没有意外他的出现,淡淡地撇了一眼,甚至还有点嫌弃。
司徒祯噎了一下:“……”确实是他自己提出的,她听明白了,反倒是他呆了。
薛沉鱼见他不说话,便抬头看了他。
他那神色,倒像是对他自己没信心的。
“世子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么?”薛沉鱼收起书卷,低声说道。
似是在问他,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但咱们诚王世子毕竟是个习武之人,耳力更好一些,闻言低声笑了下,“天之骄子也总有比不上旁人的时候。”
而且,身份根本代表不了什么,否则当初明明是他求娶在先,薛侯却还是给沉鱼姑娘定了贺家那样的一门婚事呢?
薛沉鱼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也不知道他自愧弗如的原因,只是越发感慨:身份确实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
不对,这会儿哪里是说这些的时候。
“世子特意跟我说那些话,就是有话要单独跟我说的意思吧,此时也没有外人在,世子不妨直言。”
她提到正事,司徒祯也抖擞精神道:“是有一些事情,我有所猜测,需要跟薛大姑娘求证一二。”
“何事?”
“自然是薛大姑娘身边的秋华和冬月了。”
司徒祯说出秋华和冬月的名字,薛沉鱼便知道他已经猜到良多。
之后他再问她的打算,还有布局,她也就不拘什么世子不世子,便一股脑的都跟他说了。
说完,还问他借兵马。
“既然世子要我闹出点动静,阵仗自然是越大越好,为防不测,还是要多做两手准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