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医生!”
母亲低头一瞧,立刻焦急的叫了起来:“我儿子的手怎么了?医生你快看看啊。”
顾梁手腕上有个伤疤,好像烫伤的烙印,以前明明没有的,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出现,看着应该是新烫上的,可是烙印瞧着又很陈旧,仿佛已经跟随顾梁很久。
顾梁奇怪的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烙印,总觉得心中砰砰跳的很乱,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心悸之感,似乎自己忘记了什么,但总也想不起来。
等他从迷茫之中挣扎出来,抬头一瞧,刚刚还站在病房角落的那个人影消失了,不知去向。
温暖拉着百里无常,趁大家不注意赶紧开溜,跑出住院部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妈呀,吓我一跳。”
“放心,顾梁是个意外,其他人看不到我们。就算顾梁和别人说,别人也会觉得他是刚醒来意识不清。”百里无常倒是淡定。
温暖没成想,顾梁还是能看到鬼怪的,他忍不住问:“那他的记忆,会不会也想起来?”
百里无常摇头,说:“这不一定。”
烙印还跟随者顾梁,虽然顾梁的确不记得了,但是烙印就好似是一个媒介和容器,指不定什么时候突然开启了机扩,能促使顾梁想起以前的事情。
但机扩不是那么好打开的,说不定顾梁一辈子都无法再想起以前的事情。
“唉。”温暖叹息一声,说:“如果顾梁就这么忘了的话,唐蔟还挺可怜的。”
“呸,我可怜什么?”
温暖才叹息完,就听到有人迫不及待的反驳了自己,那反驳的速度听着就特别心虚。
温暖回头一瞧,惊讶的说:“唐蔟?你原来在这里啊。”
百里无常其实早就发现唐蔟了,他没有离开医院,只是逃出了住院部,这会儿就蹲在医院花坛旁边的台阶上,好像进城务工似的。
唐蔟蹲在那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声音虽然洪亮,但模样看起来蔫蔫的。
唐蔟说:“我可怜什么。”
温暖挑了挑眉,说:“我看你们关系不一般,他现在把你忘了,你不觉得伤心难过吗?”
“呸!”唐蔟再一次着急否认,说:“谁和他关系不一般,不就是上过床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想到,二组长还挺渣的啊。”温暖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又有点不在意,说:“不过没关系,你能这么想也挺好的。”
唐蔟总觉得温暖话中有话,忍不住问:“你什么意思。”
温暖挑唇一笑,满脸都是算计表情,说:“不想找害顾梁的凶手了吗?我这里有个好主意。”
唐蔟没有立刻接话,不过表情出卖了他。
他听到凶手两个字,双眸中划过一抹狠厉之色。
温暖说:“我有个不成型的小想法,要想快速的找出伤害顾梁的凶手,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当然了,这要引蛇出洞的话,最主要的是我们手头要有诱饵。”
“我不同意。”
不等温暖说完,百里无常和唐蔟都听明白了,诱饵自然是刚刚重生的顾梁。
唐蔟第一个大声反对,豁然站了起来,说:“我不同意,顾梁刚醒,你看看他现在,跟个白斩鸡有什么区别,你要拿他当诱饵,万一他再有个三长两短,我……”
唐蔟有些激动,一口气说下来,顿时后悔了,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因为对面的温暖和百里无常,都一脸了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