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波问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下有了定论,见宋雪痕她们还有其他客人要接待,她搁下酒杯,表明离去之意。
罗如织亲自将聂凌波送到宋宅外的小花园,聂家司机将车子开到门前,将聂凌波接走。
罗如织站在原地,目送聂家的车远去,这才安心。
她就要转身回到里头、亲自招待另一位聂家大夫人田怡,就见一辆车急匆匆地停在门厅前,里头下来位年轻男人,下车时先是回头望了望车子离去的方向,再冲到自己面前:
“今晚凌……聂凌波小姐来了?”
男人因为急切站得太近,罗如织不适地皱了皱眉,道:
“聂小姐已经离开了。”她侧头问身后老管家,“这是哪位?”
老管家看了眼男人,伸臂将对方隔开些,躬身道:
“夫人,这是席衡公子,符思远先生和白蓉女士的儿子。”
席衡往常不这样,但刚刚他在车上一侧头,看到和自己车子擦肩而过的车的车牌号,明晰自己仿佛再次错过了聂凌波,心里又痛又急,这才失了态。
聂凌波非常重要,但宋家同样不容轻忽。
席衡收拾起心情,重新找回理智,这才察觉自己有所唐突,又听见宋家家仆点明自己身份,他微微退后半步,扬起彬彬有礼的笑容:
“夫人晚上好,公司事务耽搁了会儿,我来迟了。”
说这话时,他心中却在想,这或许就是他们三个注定的孽缘,他去找宋翩跹,就会错过聂凌波,该死的!
席衡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宋翩跹和聂凌波比起来算什么?聂凌波才是他心爱的女人,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等从宋家宴会出去,他就去聂家,即使不能进去,在外面看看聂凌波房间的灯光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席衡将面部表情保持得更为完美。
他自认很擅长对付女人,此时对着宋家夫人,他同样拿出了迷人的笑容,却见宋夫人打量了眼自己,避之不及般道:
“符先生白女士的儿子?你的父母已经回去了,依我看,席先生也不用进来了。”
“……什么?”席衡感觉自己听错了,他这是被下了逐客令吗?
宋家家大业大,席衡不得不忍一口气,可难掩言语里的锐利:
“宋家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的?我带着诚意过来,您不让我进去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么,你要也简单。”罗如织拢拢披肩,好整以暇道,“我的帖子是下给席家的,不是你们一家三口。”
“我就姓席。”席衡昂声道。
“噗嗤。”罗如织掩口轻笑,“既然你一定要个说法,就别怪我不给你这个面子——你算哪门子的席家人?”
“正正经经的席家人,是屋里头的子华,你么。”罗如织再度看了看席衡,目带轻蔑,“还称不上。”
罗如织说罢,转身进了屋子,半点颜面都不留给席衡。
席衡被孤零零留在门口,独自承受众人的议论纷纷,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是今晚第二次,他被人怼在门口,进都进不去。
那些背后议论和嘲笑看好戏的声音,在他脑子里无限放大,刺激得他血直往脸上冲。
门口的争端早已引来不少人注意,此时见席衡被宋夫人打了个灰头土脸,众人心中都有了计较。
从先前的符思远白蓉被宋雪痕赶出去,到现在席衡被罗如织拒在门外,宋家对他们一家子的态度摆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