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彰然若揭。
宋翩跹一直看不清,聂凌波对自己究竟有没有心思。
但在这一刻,看着聂凌波逐渐靠近的面容,那层隐隐绰绰的薄雾逐渐自两人之间散去,让宋翩跹清楚看入聂凌波眼底。
她眼底沉淀着对自己的欲求,如蛰伏的兽听闻滚滚春雷,自懒散冬眠中舒展筋骨,向外望了眼。
饥饿的、亟待进食的。
危险的、巡视领地的。
这样的聂凌波,让宋翩跹浑身发烫。
同时,更让她的胜负欲水涨船高。
这一切的心思浮动,片刻间在宋翩跹心头绕过,悄无声息地融化在气氛粘稠、温度升高的长廊中。
聂凌波的鼻尖即将抵上宋翩跹的。
宋翩跹伸出手,攀附在聂凌波小臂上,她眼中含笑,自唇中逸出的声音却格外温纯:
“姐姐。”
聂凌波的动作一顿,随即低低地喘息一声,动作更为急促,她头微偏,两人高挺的鼻梁相错,偏又亲昵地贴着彼此。
呼吸交缠在一处。
如此近的距离,聂凌波垂眸间,隐约看见宋翩跹唇上的一点水光,浮在她秾红的唇上。
不知是沾染的一点流金般的香槟,还是方才舔唇时……
聂凌波准备亲自去验证。
她调整角度,要吻下去。
两双唇间,空气被挤出去,直到中间只剩一丝空隙。呼吸间,聂凌波嗅到宋翩跹唇脂的香味,那点嫣红很快要与自己的唇脂融为一体——
“见到小姐了吗?”楼梯口方向,遥遥传来一声问。
聂凌波呼吸一停,动作止住。
脚步声还很远,她们还有一些时间。
足够她们将最后一点距离吞掉,品尝彼此的味道。
聂凌波睫微颤,视线和宋翩跹的交汇一瞬,又很快错开。
她再次垂眸,就要继续之前的动作。
这时,小臂上的宋翩跹的那只手,曲指挠了挠自己。
轻轻的,仿佛小猫尾巴扫过似的,勾起无尽痒意。
顺着纤细有力的胳膊,一路窜到聂凌波的脊骨,勾起一阵暗潮涌动,聂凌波轻轻嘶声,微不可察。
而始作俑者在她身下,睁着格外清澈的眼,模样无辜极了。
宋翩跹扶着聂凌波的臂弯,偏了偏头,倾身上前。
她凑到聂凌波耳边,用被黑夜烫软了的声音,轻轻对聂凌波道:
“姐姐,唇膏会花。”
-
宴会结束时,已经很晚了。
宾客接连离去后,灯火通明的宋宅沉寂下来。
对宋家来说,宴会上的插曲也只能是插曲,除了影响心情外,并不怎么紧要。
刘瑛吃了药睡下了,宋森便让宋翩跹也先去休息,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宋翩跹和宋森道了晚安后,先去看了看相思溪。相思溪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宋翩跹担心她适应不了。
她进去时,相思溪已经换上睡衣准备睡觉,看起来状态还行,甚至张口就是关心宋翩跹:
“姐姐,你有没有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