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蒋怀道:“张陌尘你身为下官,独孤县令的名号,是你可以乱叫的吗?
大人,您看他……”
独孤泰肃然看了眼蒋怀,蒋怀连忙低头住口。
“张大人,你继续说。”独孤泰道。
张陌尘面容冷冷:“过去数日,四大城门、八大坊市,都有一群假扮衙役的歹徒,向百姓强行收取赋钱。
他们说,这是奉了上邽衙门的号令,用以破案捉鬼之用。
但凡有敢质疑者,这帮人就拿出盖着县衙大印的告示,甚至棍棒交加。百姓们只能忍气吞声,低头缴纳。
独孤泰,你身为代县令,上邽大印就在你的手里。
你说,这是谁人所为?”
独孤泰一言不发。
“令郎独孤亮,”张陌尘继续道,“还频频在收赋的现场出现,是那帮歹徒头目的座上宾。
这又是何故?”
“姓张的!”
内门嘭的打开,独孤亮冲了出来,一指张陌尘:
“自从你到了这上邽城,就三番四次地找本公子的不是。你这是官做到了头,活腻了是么?!”
“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独孤泰突然打断了他。
独孤亮有些讶异,“父亲,这……”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独孤泰道。
独孤亮的模样,有些心虚:“父亲,他……这是污言构陷我!张陌尘,你血口喷人,该当何罪?!
来人,给我把他……”
啪。
独孤泰的手里,《道德经》一合而上:“这上邽衙门,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发话了?
刘通,把他带出去。”
独孤亮还想争辩,可看父亲那严肃的样子,只好强忍着气,狠狠瞪了张陌尘一眼,跟着刘通出了去。
独孤泰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声音还是缓缓:
“张大人,本官命你去彻查‘人头鬼案’,至今已十日有余。
可捕头们都说,这些日子,根本就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也没有任何外出搜查的调遣。
如今你一现身,却跟我说什么‘除鬼赋’的事。
案情呢?
凶手恶鬼呢?”
“妖鬼志怪,本就是世人的编造。”
张陌尘冷冷看着独孤泰,丝毫不像看着自己的上官:
“为什么你还要,招募那所谓的‘除鬼法师’?而我身为主管此案的县尉,竟然对此毫不知情?”